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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暖暖是被门铃声吵醒的，站在门外的是王月。

王月看到暖暖，开口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暖暖，我从我朋友那儿听到一个传闻。”

“啊……”暖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传闻？”

王月翻了个白眼说：“你先去洗漱，等你从卫生间出来我再说给你听。”

暖暖点头应道：“哦。”随后便去了卫生间。

当暖暖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她小跑着来到王月身边，挽住王月的胳膊好奇地问道：“月姐，你听到什么传闻呀，是不是公司又通知我不用去今天的宣传，而这件事是张哥想办法阻止的？”

王月看了看暖暖的状态，明白现在才说可以说话的时候，她把暖暖的话放到大脑中过滤了一遍，随后摇头道：“我听到的传闻的确跟张少有关，跟你参加今天的宣传也有关，不过不是通知你不用去了。”

“那是什么事？”暖暖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

因为王月用了“传闻”这个词，所以她要说的事应该是个小道消息，既然是小道消息，那么肯定不会是通知。

在暖暖好奇的目光中，王月皱起了眉，用无比担忧的语气说：“把你的新歌卖给蔷薇传媒的人，不是张少，而是张老板。”

“啊？”暖暖无法理解王月的意思，张少和张老板有区别吗，这说的难道不是一个人吗？

王月一看暖暖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没听明白，于是解释道：“暖暖，我们大家口中的张少，说的是张浩轩，而张老板，说的则是张浩轩的父亲，也就是玫瑰集团的掌权人。”

王月叹了口气。又道：“不仅是卖歌这件事，就连今天的宣传活动，据说也是张老板直接下令安排的。”

王月这么一解释，暖暖终于明白了。张哥之所以会明知道她会生气，还把她的歌卖给蔷薇传媒，就是因为这件事是他父亲示意的，他无法阻止。

其实暖暖早就应该想到的，那个在玫瑰传媒内部可以不顾及张浩轩的意愿擅自做决定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张浩轩的父亲了。

张浩轩的父亲之于张浩轩，不仅是权力大了一点，还有长辈的名义在上面。

如果这件事是张浩轩的父亲示意去做的，那么张浩轩就算想阻止一定也很难吧。

暖暖也皱起了眉，她想到了昨晚最后，张浩轩跟她保证，说只要她不想卖歌给蔷薇传媒就可以不卖，但这难道不就代表了张浩轩为了她要跟他的父亲作对吗？

暖暖怎么想，都觉得这样不好，她不希望张浩轩为了她跟他的父亲闹得不愉快。

可是。如果只有她放弃惩罚抢走她新歌的蔷薇传媒，才能让张浩轩及其父亲不会吵架，那她又会觉得心有不甘。

“唉。”暖暖叹气。

难道就没有一条路，可以让所有人都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