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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只是或许姜棠之不知道，萧归从来没觉得那是伤害。

“好，我陪你一起过去，你现在在哪？”萧归问道。

“你抬头。”姜棠之在窗前挥了挥手。

萧归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恍惚之间，萧归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大学刚谈恋爱那会儿。

那年也是十二月份，快元旦的日子，当时他上完课要找姜棠之一起吃饭，问他在哪。

姜棠之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哥哥，你抬头。

只要你抬头，你就能看到我。

萧归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姜棠之。

外面的枯枝压满了雪，窗前的少年灼人眼。

当时萧归就想，大概他能把这个场景，记很久很久。

即便是时隔六年，亦恰似当年时。

第21章

这是姜棠之第一次带萧归去见盛白。

而这也是姜棠之这么多次心理疏导中，最顺利的一回。

他没有再排斥医生的引导，袒露自己的过往。

萧归在一旁听着，这远比姜允知告诉他的还要惨烈。

他不过是听姜允知说一些细枝末节就已经足够心疼，而当他站在姜棠之的眼中，去听到那童年的创伤时，才发现原来心痛可以这么的锥心刺骨。

如果他可以在很早很早之前就遇到姜棠之，他一定会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放在他的面前。

心理疏导结束后，姜棠之睡了一觉。

盛白和萧归站在门外。

“盛医生，他这个……”

“他的偏执应该是源自于童年的时候，亲眼看着最爱的东西以一种残忍的方式被迫离开死去，无论是那只狗，还是他的母亲，这就导致了他在爱情里，对所爱之人的绝对占有与偏执。”盛白似乎是知道他想问什么，提前回答了萧归。

“他的病，可能会好吗？”萧归不在意是否会好，他在意的是，如果，如果有一天他有了意外呢？

“萧先生，您也是医生，我想您应该多少会明白一点，心理上的疾病，几乎是不会痊愈的，或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显露，但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但我在疏导过程中发现一点……”

“是什么？”

“他极度信任您，或者说，对您是极度的偏爱甚至是偏执，如果用一种很浪漫的说法来表达，那大概就是，您是他的瘾，也是他的药。”盛白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