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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去，而且白眼球露得太多。然而那双眼睛还有着一股感召力。你很难再从他身上移

开你的目光了。他的身躯似乎凝聚着飓风般威猛的气势。

他立刻控制了整个局面，而我们中没有一个人具有阻止他的那份智慧或足够的

自信。

&ldo;巨型远洋轮上我尊贵的主人们！&rdo;他以一种戏剧性的谦恭有礼地向我们讲道。

&ldo;我叫巴鲁恩，来自东方勇士神圣远征军。我们小队于三周前从霸士出发；寻找你

们；我们在茫茫大海上漂泊般航行了一百里路。这是上帝的意志把我们领到一起。&rdo;

他停了停，但是没有人主动回答他；因此他继续说了下去，并把一只脚放在讲

台上，像是要站上去似的。&ldo;你们的富有与威名在我们大陆上被神话般奉传；我们

此次朝圣航行就是要将其证实。我们以和平为本；如果你们有所怀疑，可以检查我

的思想。&rdo;

他合上双眼，静立了半晌。代表们交换着迷惑的眼神：这种大陆习俗对于我们

是第一次见到。

&ldo;欢迎你们来到&lso;海乡&rso;号巨轮，&rdo;丽思严肃地答道。&ldo;我们与大陆人交往甚

少，所以如果我们没能理解你们的行为方式，还请原谅。&rdo;

他睁开了双眼。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中一闪即逝的是一种成功的喜悦，

而这使我犯疑。他转身环视着这间会客厅。我看见他注意到滴淌着金属钟乳石的穹

式屋顶；用支柱支撑的铝铁上部结构。

&ldo;传闻对你们并不公正，&rdo;他最后说道。&ldo;你们的富有超出土生上长的大陆人

那最离奇的想象。&rdo;

&ldo;我们努力丰富我们的&lso;海乡&rso;号，&rdo;丽思答道。

&ldo;谁是你们的负责人。&rdo;

&ldo;我们都是负责人。&rdo;

&ldo;但是谁来控制你们所有人呢？&rdo;

犹豫片刻后，丽思转向我说。&ldo;这是我们的首领。&rdo;

这位大陆人用他那玛瑙似的眼睛看着我，那目光即令人费解又冷酷无情。一丝

微笑阴影般布满在他的脸上，而这笑意却使我打了个寒战。刹那间，我像他看我那

样看到了我自己‐‐一堆纤弱畸形的四肢，像我坐着的那把椅子一样无足轻重。这

让我震惊，因为在此之前，我还从不知道受蔑视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