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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第2页）

康熙回来了，石家的男人们自然也回来了，回家开小会。西鲁特氏等女人对丈夫自然是要描述家中近况，以及‐‐咱们家二姑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可疼人了！男人们固然为眼下的局面欢欣鼓舞，更多的还要考虑到长远的未来。

把女人们打发走了，男人们正式开始了会议。

华善毕竟是长辈，主座上一坐，也不告诉大家京中的事qg，直接说：&ldo;说吧，跟在主子跟前，都有什么新闻？&rdo;

正好，石文炳和石文英有大事要说。两人里，石文英主讲索额图与费扬古的恩怨，石文炳主讲索额图在前线的表现，包括他从福全那里不高兴地出来，然后福全也低气压了很长时间。

不用说，又是索额图惹事儿了。

华善大怒：&ldo;越老越不着调儿的东西！&rdo;论起来他与索额图是同辈，这个话关起门来说说倒也没什么大碍。他说的又是全家男人想说的话，于是晚辈们权当没听到华善对当朝权臣的无礼之语。

&ldo;不行，得收拾他！再这样下去，他会帮太子把所有人都得罪完的，到时候咱们也得跟着陪绑。&rdo;华善说了句非常靠谱的话之后，开始大骂索额图自己可能都没弄清楚的祖宗八代。

放在往常石文炳一定会劝的，这会儿他也憋着一肚子气，听着华善骂也是解恨。从来没想过有一个权臣会抽风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忘乎所以了，让人怀疑他的智商，更怀疑这么些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石文炳甚至有一种&ldo;明珠是猪、朝中诸公都是猪，才是索额图得意了这么多年&rdo;的错觉。

朝廷是可能都是猪么？康熙可不是傻子，怎么会让头猪柄权？这个问题不能深入地想，一想，能让你头皮发麻。

可现在非想不可。

石文英毕竟远了一层，负担也轻，他先开口给伯父提供建议：&ldo;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子再轻信他了。&rdo;

这话很圆滑，有说等于没有说，但是华善却道：&ldo;你说的是，索额图党羽……党羽……党羽个p！他仇人满天下了都！&rdo;华善开始分析了，索额图结jiāo的，都td是没用的人，&ldo;真心向着太子的，不用索额图经手，他一经手人家还会觉得降了身份。不真心向着太子的，索额图经手也是白搭！&rdo;

多直白的道理！可是太子没看透，看透了也难实行，太子的位置决定了他不可能大肆结jiāo朝臣，一旦开始了，就是跟皇帝对着gān了。华善对儿孙道：&ldo;太子妃捎出来一句话。&rdo;

石文炳听了倒吸一口气，扶苏、刘据、李承乾乃至朱高炽，一个个倒霉催的太子在他的眼前直晃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子与臣下的相处，很成问题。他的心腹索额图不顶用、立场太鲜明，也越来越不得圣心。他手下得用的人太少，完全不成气候，所依恃的不过是皇帝还有数千年来的嫡长制而已。

静默、再静默。

庆德道：&ldo;还行吧，玛法上回不是已经谏过太子一回了么？我看太子是听进去一些儿了，索额图跟着太子多少年了？总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掩了的。再说了，前儿看了邸报，刑部右侍郎尹泰为詹事府詹事，仍带侍郎品级。以右chun坊右中允袁佑为浙江乡试正考官。万岁正在扶持着太子呢。&rdo;

&ldo;这事也不能拖，&rdo;富达礼想了一想，&ldo;拖得越久，太子陷得越深，拔脚必要带出泥来。&rdo;

&ldo;可眼下也没有好法子，&rdo;石文炳是个务实的人，&ldo;我们在太子跟前说话毕竟不如索额图的份量，亲疏远近还不好说呢，如今朝中无人能替代索额图为太子立威才是最要紧的。&rdo;

石家，现在还没有中枢人物啊！

华善很郁闷：&ldo;你们仨！跟着主子出去了一回，居然原级回来了！&rdo;言下之意，你们好歹出去了一回，居然没有把握住机会，捞个中枢官职回来，真是白痴！如此无赖之言，小辈只好低头听着，庆德估计还要腹诽：你原是内大臣的，自己搞丢了，持了将军印的，也搞丢了……

庆德因留在京，心理负担小，眼珠子一转：&ldo;所有随驾亲征的人都没封赏呢，又不独咱们家，兴许主子要思量着大动了。&rdo;

&ldo;屁！六部、九卿、大学士，哪一年没有调动升降的？你知道什么叫大动？把索额图全削了才叫大动。&rdo;

庆德闭嘴了，把火力吸引了过来，他也是仁至义尽了。华善发完火，也觉得庆德说得有理，石文炳道：&ldo;庆德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可是……看主子的样子，近日几道旨意已下，像是已经想好了。回京途中有多少时间不能想，何以不下旨呢？&rdo;

&ldo;许是……等大阿哥和明珠回来？&rdo;

&ldo;主子下旨，何须等他们回来？难道是‐‐要封赏他们？&rdo;

这可真是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