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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第2页）

从前在一方居朝夕相处的丫鬟们瞧见她这个模样，既惊讶又尴尬。

反倒是飞云自己显得自然许多。

她恭恭敬敬朝秦莞行了个大礼，起身之后便规规矩矩站在那里，面容虽显老态，却也多了从前没有的平和与端庄。

秦莞的心莫名安定了些，在心里滚了许久的话也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

&ldo;我记得当初你说过，萧氏曾把一串相思豆念珠给你，让你转交给我。&rdo;

飞云点点头，&ldo;姑娘记得没错，确实有这么回事。只是奴婢担心那珠子被她动了手脚，出府前就还回去了。&rdo;

秦莞听到那声&ldo;奴婢&rdo;，目光顿了顿，又问：&ldo;萧氏或者二姑娘可对你说过，那相思豆有何不妥？&rdo;

飞云想了一下，摇摇头，&ldo;并无……&rdo;说到一半，她话音一转，&ldo;倒是四姑娘，奴婢偶然撞见她，听她提了一句，说是相思豆有毒，需得小心为上。&rdo;

秦莞一愣，&ldo;四妹妹知道相思豆有毒？&rdo;

飞云点头，&ldo;四姑娘确实是这么说的。当时奴婢以为她是故意找借口讨好姑娘，便没放在心上。&rdo;

秦莞抿着唇，脸色不大好‐‐这样看来，相思豆的事恐怕并非和秦薇没有关系。

飞云瞧着她的神色，自责道：&ldo;奴婢可是误了姑娘的事？&rdo;

秦莞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一世，死时的痛苦不是假的，真相揭开之后她确实怨过飞云，怎么都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叹了口气，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说：&ldo;你已不是我屋里的人，不必再自称奴婢。&rdo;

飞云身子一震，脸上露出明显的悲伤。

彩练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ldo;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rdo;

明月打了她一下，清风也瞪了她一眼。

若是从前飞云必会和她吵上两嘴，如今却当没听到似的，只垂着眼一言不发。

看着她这个模样，秦莞突然又没那么怨了。

这一世飞云经历的种种磨难或许就是报应吧！

她叹了口气，道出了这次叫她来的目的：&ldo;你从前最会模仿旁人的笔迹，眼下可生疏了？&rdo;

飞云意识到秦莞是要用她，连忙摇摇头，略显急切地说：&ldo;回姑娘，奴‐‐我如今在村塾中帮先生临摹书册，偶尔也会练练帖子，虽写得不算好，从前的功夫倒还在。姑娘若要抄写什么，大可吩咐我。&rdo;

秦莞点点头，&ldo;你帮我写两份帖子，我这里有仿照的笔体‐‐提前告诉你，这帖子是用来算计人的，你若不想写就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