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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第2页）

宋悯气若游丝，看着她一步步走来，眼眸再度亮起，恍惚间似又回到当年，他中状元跨马游街，看到得胜还朝的她一身红衣策马而来……

&ldo;阿宁，你终于来了。&rdo;

&ldo;是啊，我来晚了，让摄政王久等了。&rdo;杜若宁在他面前站定，语气中带着嘲讽。

长山则横刀站在宋悯身侧，紧张地盯着杜若宁，生怕她再给宋悯来一剑。

杜若宁冷笑：&ldo;他都这样了，还有必要吗?&rdo;

长山红着眼睛瞪她。

&ldo;确实没必要了。&rdo;宋悯道，&ldo;你退下吧，让我和阿宁再说几句话。&rdo;

长山却执拗地不肯退开。

宋悯无奈地叹了口气，求助地看向杜若宁：&ldo;你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我有个秘密想单独和你说。&rdo;

&ldo;不行，姐姐，你不要听他的。&rdo;李钰闻言忙拉着江潋走过来。

江潋的脸色倒很平静，什么也没说。

&ldo;放心吧，他都这样了，不能再伤到我的。&rdo;杜若宁拍拍李钰，又看向长山，&ldo;你是怕他捅我还是怕我捅他，你自诩忠心，却连他最后的吩咐都不肯听从吗?&rdo;

长山愣住，眼睛红的要滴血，最终还是跪在地上给宋悯磕了个头，和江潋李钰一起退了出去。

杜若宁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起来，回过头来问宋悯：&ldo;我真的很费解，你这种人，为何总能找到如此忠心的属下?&rdo;

宋悯也笑，喘息道：&ldo;所以，看在他如此忠心的份上，我死了之后……你能不能留他一条活路?&rdo;

杜若宁略感意外，挑眉道：&ldo;这就是你的临终遗愿吗?&rdo;

殿门关上，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周围只剩下宋悯的喘息声。

宋悯没有回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左眼角鲜红的泪痣，似乎要看到天荒地老。

&ldo;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有秘密要和我说吗?&rdo;杜若宁问道。

宋悯的呼吸很急促，手也不再去按压那流血的伤口，仿佛血流不流已经和他没有关系。

&ldo;哪有什么秘密，就是很久没见你，最后的时刻不想被人打扰，也不想……不想死的时候被别人看到……&rdo;

杜若宁微怔，继而笑道：&ldo;时间如此宝贵，还要这么浪费吗，既然你没什么好说，不如我们讨论一下你为什么会输吧?&rdo;

&ldo;……&rdo;宋悯白着脸没有出声。

&ldo;我认为你是输在了你最擅长的阴谋诡计上，你觉得呢?&rdo;杜若宁道。

宋悯的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

杜若宁又道：&ldo;其实你说到底还是怕死，还是不自信，不然你为什么不让张寿廷直接带兵阻击我，是觉得二十万大军对八万飞虎军没有胜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