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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等会儿。&rdo;丁小野很快去而复返，这一次的温度恰恰正好。

封澜喝了几口，放下杯子去看他，发现他在背光处，而她醉眼迷离。他只瞧见一个轮廓，依然不远不近。看来她忽然发作的脾气会让人退避三舍。

&ldo;你也觉得我难很相处是不是？&rdo;封澜试图站起来，晃了晃，幸而扶住了桌沿。丁小野一动不动。她想站直了再好好教训他，第二次的尝试却败在十厘米的高跟鞋之下，脚一崴，扑通一声，整个人已跌坐在地。

她双手触地，地板很凉，这凉意出人意料的舒适，让她有一种就此长眠的冲动。这一次她的服务生终于发扬了&ldo;服务jg神&rdo;，走过来将她扶起，放回原来的位置，就好像放一个麻袋。

他靠近的时候，封澜故意用力吸了一口气，笑道：&ldo;没有马奶味，也没有羊rou味。一定是刘康康的洗发水。我上次说错了，其实这味道也没那么&lso;娘&rso;。&rdo;

封澜觉得自己喝多了还是很矜持的，她至少没有说&ldo;那是年轻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rdo;。

&ldo;不喜欢这个话题？&rdo;对方的沉默让封澜觉得无趣，她大方地说：&ldo;你也可以闻闻我身上的味道。&rdo;

&ldo;杀虫剂和酒臭味。&rdo;丁小野这一回慡快地给了她答案。

封澜再一次感觉到被侮ru，她的手掌用力拍在桌面上，疼得皱起脸，还不忘大声道：&ldo;什么杀虫剂？是小姐！&rdo;

她还是看不清丁小野的神qg，但她本能地觉得他一定认为她很好笑，因为她自己也那么认为。

&ldo;不应该是女人味吗？&rdo;她低声说，仿佛刚才拍桌子的壮举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ldo;你不同意？很多人都这么说！就在今天晚上，我前男友还说我是他的&lso;女神&rdo;。&rdo;

&ldo;是吗？&rdo;这声音充满怀疑。

&ldo;当然。&rdo;不再是自问自答的封澜又来了兴致，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她脱下高跟鞋，用鞋跟敲打着桌面，笃笃声在寂静的空间回dàng，&ldo;他说每当听到我高跟鞋的声音他就全身紧张。你说，你现在紧张吗？&rdo;

她有节奏地敲着，直勾勾看着身边唯一的活人，好像听到隐约的一声叹气。

&ldo;紧张。&rdo;

&ldo;你也紧张？那证明他不是骗我。难怪他转头就娶了别的女人。&rdo;封澜抓着自己的一只鞋笑着说，&ldo;你知道冯莹是谁吗？我前男友的老婆。我以为我样样比她qiáng，其实她比我年轻，不丑，胸也不比我小。你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吗？像我现在这样……看样子你不喜欢，但是我前男友就喜欢，我还以为男人都一样。&rdo;

封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都伏倒在桌面上。

&ldo;喂，喂！别在这睡着了。&rdo;

忽远忽近的声音让封澜很烦，她像驱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却被人顺势拉了起来。&ldo;醒醒，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康康？&rdo;

&ldo;康康？康康很喜欢你……太讨人喜欢不是件好事。&rdo;封澜越发语无伦次，&ldo;他说我的祝福对他很重要，于是我祝他婚姻生活幸福，秃头发福。我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rdo;

又是一声轻微的叹气。

&ldo;我送你出去打车。&rdo;

封澜一路趔趄地被他架到门口才想到甩开他，&ldo;你是谁啊？&rdo;

她努力想要把他看清楚。

&ldo;不认识。不过没关系，你是我喜欢的类型。&rdo;她摇摆着转了个圈，笑着问道：&ldo;宝蓝色是不是很衬我？&rdo;

她凑近他的脸，他的表qg十分复杂。

&ldo;需要想很久？&rdo;

&ldo;我在想该不该告诉你。&rdo;

&ldo;什么？&rdo;

&ldo;你的裙子……&ldo;

&ldo;不好看吗？&rdo;

&ldo;摸摸你的屁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