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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大突出了，于是我怀疑起自己的能力。虽然如此，我还是听说了许多关于他的事情。

这个人像发电机一样精力充沛。他似乎可以立刻出现在任何地方，他提出许多问题，

但绝不间完全相同的问题。我们花好几年时间才学得的加工技术，他只用短短的几

小时便领悟了，并且不再遗忘任何一个细节。我不能说人们喜欢他；他似乎置自己

于众人之上，可是他们钦佩他。

他有一种古怪的特点：他为他那所谓的&ldo;解心术&rdo;而执迷。开始，他不相信丽

思真诚的回答，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知其为何物。后来，在听到许多人与她说的

完全相同之后，他便不再公开的提这个问题了，而是拐弯抹角地探问，就像好哄骗

我们在不经意间泄露出什么似的。

一天，我偶然间听到一段这样的谈话，当时吉尔把我一个人留在温室里。我应

该读一份要在下一次协商会议提出讨论的一项关于浮游植物加工的提议；但是我被

小路上传来的说话声所吸引而无法看下去了。那条小路被西红柿作物所构成的芬芳

的屏障挡着。是巴鲁恩和卡琪的声音。

&ldo;我已在这儿待了一周了，可还从来看见任何人发布一次命令，&rdo;是巴鲁恩在

说话。

卡琪笑了起来。一般说来，即使在她显得尖酸的时候，她也总是尊重人的。

&ldo;那些命令是以一种我看不见的形式发布的，是吗？&rdo;巴鲁恩催问道。

&ldo;不是的，&rdo;她回答。&ldo;命令根本不是发布的。&rdo;

我几乎能听见他脸上皱起眉头。&ldo;工人们是怎么知道该干什么活儿呢？&rdo;

他们只要看到需要做什么，于是就去做。&rdo;

&ldo;不用监督管理？不用纪律约束吗？&rdo;

&ldo;如果你没好好工作，每个人都会知道。&rdo;

她并没有真正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后，

他问道，&ldo;那么谁来做重大的决定呢？&rdo;

&ldo;全体居民。&rdo;

&ldo;通过投票表决？&rdo;

&ldo;不，通过舆论协调。&rdo;

&ldo;如何达成一致性意见？&rdo;

&ldo;我们对问题进行充分讨论，在公议中心。&rdo;

&ldo;如果不能达成意见一致又怎样呢？&rdo;

她又笑了起来。她对他耐心得连一点儿脾气都没有。&ldo;我们总能达成协调一致。&rdo;

&ldo;那么最后听谁的呢？是最具影响力的人还是大多数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