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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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然而第二天我还是大吃了一惊。

因为李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在门口用木桩造了个秋千。

天知道他起得有多早，地上全是散落的木头，看上去忙活了很久。李碎的表情难得柔和，招手让我过来。

&ldo;头还疼吗？&rdo;他问。

&ldo;还行。&rdo;我皮笑肉不笑。

废话，才过去一晚，肿还没消下去呢，当然疼了。

然后李碎也不管我乐不乐意，径直把我按到秋千上，掌心贴着我的后背轻轻一推，秋千便晃了起来。

我从小就喜欢荡秋千，爸爸总是把我推得高高的，妈妈则在一旁惊呼小心点。可惜长大之后就很少玩了。上一次荡秋千，还是念高中的时候。我享受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的感觉，那一刻什么都不用想，一切烦恼都抛到了脑后，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ldo;喜欢吗？&rdo;李碎问。

我用力点头。

李碎笑了笑，那双曾经阴冷的眼睛里多了些许光芒：&ldo;以后你就可以一边荡秋千一边晒太阳了。&rdo;

我在他的笑容中微怔，有一秒，只是一秒，看他顺眼了些。

他做这个秋千，只是为了逗我开心。

我这些天的疏远和冷战，他是在意的。

作为杀手，李碎本不用对我这个人质有任何示好，可当我腰疼、痛经、撞伤时，他表现出来的却是令我不知所措的关心。

我跳下秋千，对李碎说：&ldo;你坐上去，换我推你。&rdo;

李碎愣在原地，似乎没料到我会有此举动，刚说了个&ldo;不&rdo;字就被我硬拉到了秋千上。然后我使出吃奶的劲大力一推，他修长的身形便跟着秋千摇晃起来。李碎好像是第一次坐秋千，两只手牢牢抓住绳子，表情有细微紧张。

我忍不住爆笑，谁能想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变态荡起秋千来居然会这么可爱呢？

&ldo;你小时候没荡过秋千吗？&rdo;我笑着问。

&ldo;没有时间。&rdo;李碎回答。

&ldo;什么意思？&rdo;我不解。

&ldo;我出生就被卖给了杀手组织，从小接受杀手训练，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就会被头目关进小黑屋鞭打，所以没有时间荡秋千。&rdo;李碎轻描淡写地讲述着自己的童年，明明应该是非常凄惨的回忆，他却淡然自若，仿佛那一切对他来说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我想起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原来是从小积累的。

&ldo;那你现在有时间了。&rdo;我继续推着他，只是这次放轻了动作。

李碎忽地伸出一只手将我拉坐到他腿上，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勒在我腰间，小小的秋千刹时承受着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我吓得屏住呼吸，发现李碎正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有莫名的情绪，温热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