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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呦嗬，行啊，有时候，真不能瞧不起郎中。

他挺得意地看着我，微微笑，又对老huáng说：&ldo;看到没有？还是小孩子，看不透啊。&rdo;

&ldo;您不是肝胆科的吧，后转行的吧？从前是不是律师啊？&rdo;

&ldo;是说我口才好不？姑娘？&rdo;程家明指着自己说，更得意了。

&ldo;是说你善狡辩，硬是把黑说成是白。&rdo;

老huáng哈哈的大笑起来，招手叫服务生点菜。

什么胆固醇，脂肪，老huáng生冷不忌，高热量的西班牙菜正对他口味，肥得流油的烤鳗鱼吃两人份，配白葡萄酒，自己喝一瓶。他用半个肝和流着奶油的血液代谢这些东西，我都看傻了。

有女歌手在唱西班牙文的歌曲，舞池中一男一女，舞蹈跳得很是火爆漂亮。

程家明被女歌手吸引，侧耳聆听她的歌声。

我也觉得乐曲实在好听，问道：&ldo;唱的是什么？&rdo;

&ldo;快意人生。&rdo;

&ldo;怎么你懂西班牙文？&rdo;

程家明看着我：&ldo;怎么你没看到舞台旁边的投影？&rdo;

真的啊，我心不在焉的，居然也没有看到舞台旁边投影出来的歌曲的字幕和中文的翻译。

程家明吃得不多，拿笔在随身带来的名片上写了些东西，jiāo给侍者，给了钞票，对他说：&ldo;把这个jiāo给歌手，再替我送一束她喜欢的花。&rdo;

老huáng看见了：&ldo;家明你真是秉xg不改。&rdo;

男人淡淡的笑：&ldo;你没听这首歌唱的？快意人生，快意人生。&rdo;

他的手指修长，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在掌中轻轻转动，侧头看着美丽的歌手，她收到他鲜花和纸条，向他笑，点点头，他向女人举起酒杯。

接下来的舞蹈，歌手成为程家明的舞伴，两个人舞姿翩翩，他跳得还真是不错。

如何克制，我也管不住自己，仔细的看他。

这人的面目，与家阳是何等的相像。

高高的额头，挺直的鼻梁，飞薄的唇，白得透明的肤色。

只是，另一个人，不会这样，那么放肆的说话，làngdàng的笑，潇洒的舞蹈，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的快意人生。

老huáng喝得差不多了，跟我絮絮的唠叨：&ldo;乔菲，大哥明天回上海了，以后再来看你，你也是啊，去的话，千万找我。

你这个小妹儿真挺好的，你够慡快。

……&rdo;

&ldo;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男孩子？&rdo;

&ldo;嗯，对，没错，你像个小哥们儿。&rdo;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觉得的，我叹口气。

一曲终了，程家明吻了歌手的手，走过来，看看我，看看老huáng。

&ldo;我送你们回去吧。&rdo;

&ldo;回去？&rdo;老huáng说，站起来，人都晃悠了，&ldo;再去别处玩儿啊。&rdo;

&ldo;你有jg神，姑娘还要休息。&rdo;程家明拍拍他的肩，&ldo;走吧，走吧，老huáng。咱们回去。&rdo;

我跟程家明把huáng维德送回他的宾馆，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的之前，他拿了药给老huáng吃。

我们一起坐电梯，下楼。

高级酒店的电梯间里，四壁都是明晃晃的huáng铜，镜子一样，却有着柔和奢侈的光。

我看着自己，程家明看着他自己。

然后我们互相看看。

&ldo;乔菲，你多大了？&rdo;

&ldo;哎！&rdo;我看着他，&ldo;有问这事儿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