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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下线,就真的是下线,绝对不会再拖沓一秒。
因此易淮也没再拦着他往外走的举动。
就是难免在心里叹口气:“这么大的人了,还爱哭…你说他在工作中该不会因为管不住手下而在会议上被气哭吧。”
燕奕歌没吭声,就是侧身去圈住了易淮,然后张嘴轻咬了口他的肩头,甚至就咬着不放了。
易淮倒不觉得疼,只是被这动作弄得无端发毛。
他本想说句狗么,但话还未出口,又意识到这话是骂自己,只能抬手推了推燕奕歌的额头:“怎么这么能吃醋呢。”
话是这么说的,却没半点抱怨的意思,语气里都带着笑意,仿佛就爱看另一个自己吃醋,甚至真的很像故意的…实在是恶劣。
燕奕歌扣住他的手腕,抬起头,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吻了吻他的指尖,又克制着轻咬了下,惹来易淮似笑非笑的视线。
燕奕歌没有半分退却,只轻声说:“刚才那话要我说,你也得醋。”
易淮:“……”
他张手捏住燕奕歌的两腮,有几分切齿:“非要故意勾我想象,然后一起泡醋缸里是吧?”
燕奕歌稍扬眉,完全不否认自己是故意的,就微勾起唇,连眼睛也微微弯着,笑得有几分促狭玩味,看得易淮更加牙痒。
忽然就明白自己在某些时候确实很欠。
易淮松开燕奕歌,瞥了眼他脸上被自己掐出来的几抹红痕,身体里某些藏得深的分子又猛地跳动了下。
这是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记。
觉察到另一个自己的念头,燕奕歌嘴角勾得更深。
他偏头,拿脸蹭了蹭易淮的掌心,语意不明:“懂我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想咬你了么。”
易淮知道他在说什么,轻哼了声,故意道:“不懂。”
燕奕歌扬扬眉稍:“那你为何也爱咬我?”
易淮:“我这叫礼尚往来。”
燕奕歌:“嗯,那我也是。”
“……”
。
因为怕下雪封路没法进山谷,易淮和燕奕歌没再听风堂多留。
他先按照约定,将那套《雅菊剑法》教给了方前。方前其实悟性还不错,和当年的顾炬有点像。
他慢动作走了一遍后,方前就学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易淮简单教一教就会了。
等雨停了,易淮他们简单新备了些行囊,燕奕歌还去绣萝阁给易淮买了新的狐裘披上——一件深灰色的,衬得他更加消瘦苍白。
之后他们用年然给的牌子直接调了听风堂的马车和车夫,这样就算是还有人想在路上设伏,也得掂量一下了。
毕竟杀朝廷的人,哪怕听风堂只是算半个,这事也能可大可小。
大了,就是皇帝非要追究,认为这些江湖人闲散惯了,蔑视皇权朝廷,一句“他们明知是听风堂的,是官家的马车,还敢动手,如有一日是朕微服出巡坐在那马车中,那会如何?”
就能扣下帽子,直接派兵清理门派。
江湖人武功再高,也没法一人挡千军万马,就算是燕奕歌都做不到。
至于这事能不能闹大,那不还是看上奏的人会不会写折子。
所以易淮他们这一路清净,过了仙阳的地界后,车夫就按照巫沉凝指的路走,地势也愈来愈险峻。
到一个峡口时,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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