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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疾如风的眼睛转回比尔身上。他爱慕的眼神，专注地望着她，忘了她的问题。

&ldo;比尔，亲爱的，&rdo;疾如风说，&ldo;你醒一醒。我们得离开这里。&rdo;

&ldo;啊？&rdo;比尔说，&ldo;什么？噢，是的。那无所谓。那没有困难。&rdo;

&ldo;那是爱使得你这样觉得，&rdo;疾如风说，&ldo;我自己倒也有同感。仿佛一切都是可能、轻而易举的。&rdo;

&ldo;事实上也是，&rdo;比尔说，&rdo;如今我知道你喜欢我‐‐&rdo;

&ldo;不要再说了。&rdo;疾如风说，&ldo;一旦我们再这样说下去，就无法谈正经的事了。你要是不振作、明智起来，我很可能改变主意。&rdo;

&ldo;我不会让你改变，&rdo;比尔说，&ldo;你可不会以为我得到了你还会傻到放你走吧？&rdo;

&ldo;你总不会强制我的意愿吧，我希望。&rdo;疾如风夸张地说。

&ldo;我不会吗？&rdo;比尔说，&ldo;你看着好了，我就强制给你看。&rdo;

&ldo;你真的是蛮可爱的，比尔。我还怕你可能太温顺了，不过我看得出来不会有这个危险。再过半小时，你就会把我支使得团团转。噢，亲爱的，我们又说起傻话来了。听我说，比尔，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rdo;

&ldo;我告诉过你了那无所谓。我‐‐&rdo;

他中断下来，感觉到疾如风的手用力一压所给他的暗示。

她倾身向前，专注地听着。嗯，她并没有听错。外面房间里有脚步走过来的声音。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着。疾如风摒住气息。是杰米来解救他们‐‐或是别人？

门被打开来，黑胡须的莫士葛罗夫斯基先生站在门槛上。

比尔立即向前一步，站在疾如风身前。

&ldo;听着，&rdo;他说，&ldo;我要跟你私下谈谈。&rdo;

俄国佬停了一两分钟没有作答。他站在那里，捋着长长如丝一般的胡须，兀自微笑着。

&ldo;看来，&rdo;他终于说，&ldo;真是那样，很好。我想这位小姐会乐于跟我走。&rdo;

&ldo;没关系，疾如风，&rdo;比尔说，&ldo;看我的好了。你跟这家伙去。没有人会伤害到你。我自有打算。&rdo;

疾如风顺从地站起来。比尔权威的语气在她听来是新鲜的。他似乎全然自信能应付一切情况。疾如风隐隐约约地怀疑比尔葫芦里卖的是‐‐或自以为卖的是什么药。

她走在俄国佬前头，出了密室。他跟在她后面，把门带上，锁住。

他指着楼梯，她顺从地上楼。到了楼上，她被引进一间闷臭的小房间，她想是阿夫瑞的卧室。

莫士葛罗夫斯基说：&ldo;请你静静在这里等着。不要出声音。&rdo;

然后他走了出去，把门带上，把她锁在里头。

疾如风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她的头仍然很痛，她感到无法动用头脑。比尔似乎胸有成竹。她想，大概迟早总会有人来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