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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原来如此（第2页）

“是周铭哥哥，”格蕾修回答道，“周铭哥哥说，他也是从一位老爷爷那里学习领悟到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从电竞椅上撑起身子，十三号在空中虚点几下，桌面轻微抖动，出现了小型暗格。

小型暗格中存放着有些老旧的笔记本，十三号从笔筒里拿出黑笔，开始在本上写写画画。

旁边格蕾修没有张望，也能隐隐约约看到什么“融合实验”“兼容性”“实验品约克”等词汇，十三号也没有避讳这些敏感内容，他必须把自己这次灵机一动记录下来。

很快，他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笔和本，又郑重地放回暗格中。

此刻，他眉间那久存的乌云就此随风而去，宛如雨后初晴的天空，澄澈明亮。一蓑烟雨任平生，妄念之人终破残茧。

格蕾修静静等着，她知道十三号会告诉她关键。

“就像你画中暗喻的那样，我曾经应该是个大人模样，”十三号轻声说道，像是解惑，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我也只记得这么多，生于何处长于何处，都不知道。”

“就好像这个世界突然多出了我这么个‘小大人’，也没人在意。就连野猫都有爱猫人士可怜，我只有自己。”

这痛苦的自嘲，估计很多人听完都要触动分毫，可十三号只是在认真地讲述故事，血淋淋剥开自己那段时间的赤裸。

为什么格蕾修敢这么确定，因为她没有“看”到仇恨、悲伤，哪怕是埋怨。

她身上的，只有释怀。

他继续说道：“我疯狂地找寻着哪怕有关自己的任何踪迹，可很显然，除了遇到那混蛋老头，一无所获。但我不得不承认，遇到他就是我最大的收获。”

“那老头真笨啊，明明是个僧人却总是念叨着给众生解放思想，真把自己当黑衣宰相了，”十三号开心咧嘴，此刻他才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像格蕾修的同龄人，“还是我想办法，这才没饿着肚子。”

“之后，我们遇到了老大，他让我们成为了律者，像我们这样被选中的有十二人。”

“老头能针对性他人性格和心愿创造关卡，一个蛊惑人心的能力，被他玩成了VR闯关游戏，帮他寻找信仰坚定且相同者。结果就是，那些个国家的上层全被他变成老大的人。”

“而我嘛，获得了‘沟通’的能力。”

“沟通？”格蕾修有些无法理解，这样的能力要如何使用。

“简单点说就是，我能与茧‘交谈’，虽然更像是对牛弹琴，但我也是成功帮老大获得了从理之律者到岩之律者，所有出现过的律者的权能。”

“现在你看到了，”十三号邪笑着看向格蕾修，想吓唬吓唬她，“我就是这次大崩坏真正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我，周铭早就把老大斩于马下了。”

谁知格蕾修也只是点点头，虚心假意捧了句“哇，好厉害”后，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