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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张之洞嘴上谦逊,见苏元春把他比作古代贤相,心里还是十分受用。他认真打量眼前这位第一次见面的爱将,“本部院一直揣摸,熙帅定是一位魁梧伟岸、气宇轩昂的美男子,果然不虚。”他曾向李秉衡了解苏元春的情况,对这位含辛茹苦镇守边防的中年将领印象颇为不错。
“元春不敢当。”
“怎么不敢当?同熙帅一道上街,本部院简直无地自容!自惭形秽不是?”张之洞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没办法,都是爹妈给的,怨不得谁。熙帅请坐,随便坐。”
“香帅请!”苏元春等张之洞坐下,才拘谨地坐在一边。尽管张之洞一见面就故意说笑话活跃气氛,初次见到这位备受太后恩宠的封疆大吏,他还是感到不太自然。
见苏元春仍然拘谨,张之洞从茶几上拿过一块糕点递给他:“来,随便吃,权当夜宵。本部院今晚谁也不见,准备同你聊个通宵——你不会不习惯吧?”
“谢香帅,”苏元春只得接过糕点,欠身道,“元春习惯熬夜,以前打仗时,整天整夜不睡觉也是常事。”
“这就好。谢谢你带来的东西,你知道我是不收礼的,不过战利品除外,下不为例吧——那柄古剑和几只骆越铜鼓怎么也是战利品?”
“真的是战利品,番鬼在越南掠夺的,没来得及运回法国。就那几筐芒果不是,听说香帅爱吃水果,元春特地让人到越南买了些芒果孝敬大人。”苏元春即兴编了句假话。他看了看满满一茶几的水果糕点,心中暗暗好笑,看来这位制台大人不单是头夜猫子,还是只果子狸。
“好,谈正事吧,先说说你的想法。地图带来了吗?”
“带来了。董师爷!”苏元春朝门外叫道。董乔听到召唤,赶紧拿着地图进屋,在书桌上展开,又躬身退出门外。几年来苏丕显随苏元春沿广西边防走了一遍,凡是应该建炮台碉台、筑城墙工事、屯驻防军的险隘要冲,都画了地图。
苏元春在地图上指点:“桂越边界绵亘一千七百余里,共有三关、一百一十八隘、四十八卡,这些关隘哨卡过于简陋,只防好人不防坏人。停战以后法军沿边屯积重兵,随时可能背盟寻衅,边防处处可虞。强邻迫境,边防建设倍关重要,惟有秣马厉兵以期无患。如果疏于防务,授敌以可乘之机,酿成千古之恨,个人身家性命是小事,国家和百姓损失就大了。”
张之洞点头道:“广西边防至今没有配置洋炮,守无可恃,凭祥、龙州为边防锁钥,必须择要依山分筑台垒,以资守御——李中堂那边,是不是常给熙帅一些指示?”
李鸿章是直隶总督、北洋大臣,主持对外交涉事务,苏元春督办边防,涉及外交的事情经常向他请示汇报。他知道疆吏之间派别各异、政见不同,对一些重大问题的观点常常背道而驰,自己不过是一省提督,不便参杂其间凑这份热闹。
第七十九章 以炮台支撑边防(…
张之洞见他笑而不语,也不再问:“李中堂认为法人意在经商,不可能再起兵端。他主办洋务,自然多从洋务的角度考虑问题。熙帅身为边将,头脑必须清醒:广西边防的重点是防备法国以越南为跳板进犯广西,必须确保边境安全。我十分赞同以炮台支撑边防的思路,边境要冲之地必须修筑炮台。”
苏元春见张之洞屡屡提起炮台的事情,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修复南关和建龙州城垣时拨款尚未到位,元春从其他款项挪了一些。香帅筹措的十万银两拨到以后,因为防线不能再等,已经先用这些银子修筑中路炮台,旧债还一直欠着……”
“修了几座炮台?每座造价多少?”
“镇南关四座,关前隘三座,大连城五座,还有龙州、小连城……中路共修了十多座,边远的地方如金龙峒、小镇安一带也筑了些简易的碉台石垒。因经费短缺,多是建建停停。至于造价,大炮台每座需银九千,中炮台再省也不少于六、七千两。”
“每座九千,一门洋炮加上炮弹又要一万……”张之洞在心里盘算一阵,又俯向地图,“你在电报里说,法国人绕道西路,修筑军路、铁路直达平而关外。平而关在哪里?”
苏元春在地图上找出平而关的位置:“在这里。法国人把铁路修到文渊后,转向西北直达平而关外的白榄村。”
张之洞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势据龙州上游,南关、凭祥、大连城纵深阵地反居其后,无事则转运商货,逃避南关税厘,有事则转运兵员辎重,避开中路的纵深防御,偷袭南关后路。法人狡谋避险,深怀叵测呀!平而关防务必须加强。”
“元春已分兵驻营平而关,打算择要修筑三座大炮台。平公岭两座,秀龙岭一座,从左右两侧箝制平而关。”
张之洞看他一眼:“你哪来的钱?”
苏元春不敢说出挪用底饷的事,掩饰地说:“没钱也得做呀。元春这次来,正是……”
自己没看错人,把边防交给这样的人管,晚上可以安心睡觉。张之洞赞赏地笑了:“钱的事你放心,我同户部通过气,争取在边饷之外另拨十八万两添筑炮台,以解燃眉之急,看来有些眉目——连同中路在建的一起,先筑二十座大炮台,你看怎么样?”
“如果真有十八万两,再省着点用,平而、水口两关还可多筑几座炮台,形成纵深防线,中路就安全多了,”苏元春迟疑片刻,委婉地说,“只怕香帅离任以后……”
“我会向李制军交代的,这是两广总督的本份,谁在位都一样。江山社稷的事,难道能叫你苏熙帅变卖家产还债不成?再说我又不是出洋,湖北不算太远,在朝廷我还能说些话,答应你的事情,能不放在心上吗?不过话说回来,修了炮台还要买大炮,一尊十二生德国克虏伯开花洋炮,再配一百发炮弹,也要近万两,还不包括从广州到广西边境的运费,二十尊大炮就是二十万。中法开仗总共花了一亿多两银子,国库快掏空了,虽说添筑炮台的十八万两问题不大,但买炮的二十万,朝廷不可能额外追加,因为年饷中已经包括军火开支,最后还得记在广西帐上。”
见苏元春面露疑惑,张之洞拿过算盘,一笔一笔地拨算:“我算过这笔帐:边军正勇月饷三两二钱,每营五百人,二十营一万名每月需饷三万多两,加上军官俸禄、采办军火和办公费用等项开销,每月少说也要六万,一年边饷就是七十二万。我知道广西穷,每年只有三十万两税厘收入,户部每年从广东、湖南、湖北三省各调拨十二万共三十六万,仍有六万两尚无着落——我没算错吧?”
苏元春默默点头。
“尽管如此,各省也有自己的难处,协饷经常拖欠,难以按时解送。我知道你的日子不好过,可是炮台不得不修,大炮也不得不买,这些数你算过吗?”
见张之洞不停地拨动算盘,苏元春头都大了,原以为买炮的银子也是国库开支,没想到要从有限的军饷里扣除!
张之洞见他一脸诧异,斟酌地说:“我替你想了条筹款的路子,你看行不行。这些费用先由广东垫付,把洋炮买回来再说。广东每年应解协饷十二万两,如果每年扣除四万炮款,四年共扣十六万,还有四万待我到湖北以后设法筹措。你想想办法,将二十营边勇暂时裁减一营,每年四万两银子就挤出来了。一旦边境有事,还可以随时募勇,无碍于大局。”
“减随时可添之勇,置经久可用之炮,这倒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苏元春转念一想,“那不成吃空饷了吗?”
张之洞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件事由我奏报朝廷,只要朝廷认可,银子又用于办理边务,应该没有问题。广西边境近二千里防线,二十座大炮台远远不够,还要根据情况添筑一些。边防的事情拖不得啊,这些事你先做,款子也由你先设法垫支,我到了湖北再慢慢活动。朝廷那边每年筹三、五万两应该不成问题,这事经过我同意,只要办好了,朝廷不会不认帐。子熙啊,建设防线是百年大计,如果信得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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