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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第1页）

“它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东西的话，便问夏川，夏川托着下巴道：“它说它晚上9点半的时候和护士一起偷偷跑进来的，然后一直呆到现在。”说到这里，夏川惊讶地道：“9点开始你就一直在这里？？”

我手里的小东西小小声地哔哔了两声，夏川的脸登时通红：“啊……！！那刚才发生的事情岂不是都被它听见和看见了！”

刚才，指的是我摁着夏川激情的那个时候。我也有些不满，抬起眉毛：“靠，躲那么久都不吭声，看来这坏东西是故意偷偷地躲着在听了，真是品性恶劣的色鬼。”

我说到“坏东西”，这混沌猪马上六只腿乱蹬，“哔哔哔”地叫起来，似乎在抗议。随后又哔哔一阵。我对着一旁捂着脸不敢看人的夏川道：“它又说什么？还这么激愤？”

“它，它说……”夏川尴尬地不敢抬头，脸埋在被子里：“它说它不是‘坏东西’和‘色鬼’，它是被你吓到了才不敢出来。因为你身上都是让它害怕的戾气……”

“然后？”

“然后……”

夏川显得难以启齿，我便道：“如实告诉我。”

夏川便尴尬地道：“它说……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

“它说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害我叫那么惨……”

“……”

这话说完，夏川已经埋头在被子里抬不起脸来，我一时无语。见这猪还在激动地哔哔，我狠狠地拍了一下它的屁股道：“真是受不了，怎么什么你什么都不懂？？看你就是一只猪。”

它似乎很怕我打它，这一拍马上拍得它又尖叫起来，只是不停地朝着夏川的方向要飞过去，活像一只寻娘的蝌蚪。夏川见了，为难地笑道：“不然你把它给我吧。”

我想着它也没什么害处，加上这样剧烈挣扎让我有些吃不消，便松手。才松手，这笨猪居然真地飞了起来，扑腾扑腾地，很不平稳地落在了夏川腿上，然后拼命地钻到他怀里。

“干嘛这么怕我，真是的。不过，它看起来很喜欢你呢。”我拉好睡衣带子，搬了把椅子坐下，而夏川便抚摸它安慰它，便笑道：“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呢？”

“它本来是混沌天尊的宠物，混沌天尊是凰家的祖先，或许找到了熟悉的气息吧。”

“嗯……或许吧。”

“它是为什么来的？”

“不知道呢，不过……总觉得不是坏事。”

在夏川的安抚下，这混沌安静了下来。随后对着夏川，发出像小孩子一样细嫩的哔哔声。显得很是亲切。夏川听了一会儿，道：“它说担心我的病情，所以来看我。还说想唱歌给我听。”

“是吗？这猪还会唱歌？”

“是啊，上次不是说过么，唱得很好听的。”

“哦？那唱一首来听听。”

话落，混沌又对着夏川哔哔，似乎对我很不满，而夏川听完，尴尬地笑道：“没关系真的。刚才她真的没欺负我，我们只是……那个，在开玩笑而已。不需要她走开。”

“哔哔哔？”

“嗯，是真的。”

话落，这混沌发出了极度怀疑的哔哔声（我居然听出了大概意思），还偷偷摸摸地回头（虽然没头）看我一眼，但是在被我瞪了一下后，它马上埋头在夏川怀里。

“好了，唱不唱？不唱就快点滚，晚上现在快12点了，病人要早点休息的。”

我不耐烦地道，那混沌猪便不甘不愿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随后煽动两下翅膀飞到了我和夏川之间。

因为这东西的语言我听不懂，所以对于自己能听到什么乐曲也完全不抱希望。只是希望它不要哔哔一晚上就好了。然而情况却出乎我的意料。

这东西飞在空中几秒后，那翅膀的煽动频率发生了变化，制造了某种特殊的声效，我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却是某种节奏，像夜风抚摸千重森林，像雨水接踵落在芭蕉叶上，虽然声势很大却安详静谧。随后它开始在空中快乐地左右摇摆。这摇摆又带来了一种声效效果，好像是几种鸟同时鸣叫的声音，又像无数编钟同时敲打，轰隆隆地犹如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而来，却不嘈杂，反而和之前它翅膀制造的节奏意外完美地结合，制造了明亮悠扬的氛围，叫人的注意被完全攥住。而在这些美妙的旋律和节奏中，一道婉转的嗓音徐徐地来，好似人鱼夜里对月高歌，那嗓音清澈婉转，一下惊走了我的烦躁，仿佛让我瞧见了半夜的白月光和人鱼那充满崇敬的双眸。

原来这混沌猪不只是会哔哔两声，还有这种本领。我托着下巴听着，不自觉地闭眼，赞美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