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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录5（第2页）

“明年这个时间

约在这个地点

动情时刻最美

真心的给不累

我会送你红色玫瑰

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

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

转过几个弯，我忽觉周围有人细细簌簌地合唱。

“未来的日子是否很美

我学着在你爱里沉醉

你守护着我穿过黑夜

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

你最珍贵”

我环顾四周，只见道路两旁由居民庭院伸出来的枝丫树叶细细簌簌，除此之外只有一只懒洋洋的三花猫正眯着眼趴在墙上晒太阳。

我细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确定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准备继续前进。

“你觉得最后活下来的，是樱花妖还是中岛茂子？”

一个声音响起，是刚才和我歌曲的声音。

眯着眼的三花猫逐渐一分为二，其中一只步态轻盈地跳落地面，逐渐幻化成一个女子的样貌。而另外一只，仍然眯着眼静静躺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我看着眼前之人的样貌，一时间百感交集。那是忘川的容貌，是永远刻在我心中的容貌。“两鬓生来望断泪痕干，奈何桥上相逢是忘川。”我还记得这是忘川第一的介绍语，确实让人觉得意境深幽，丝毫不会让人想到，她的真名其实只是平平无奇的王川。

我望着忘川，这才发现，她的相貌，声音甚至衣着都与我初识她时一模一样。我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女孩有些俏皮地回应道：“我一直都在默默地看着你呀！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一起经历的。阿忿。从和那些老东西们大战到刚刚的樱花妖，我一直都在你身旁呢。”

我试图让我冷静，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和忘川的事情，是谁？是谁在调查我？不对，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死了。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忘川的。

“不，你不是忘川！真正的忘川已经淹没在那座塔里。你不是她！”

“你还是那么多疑，不过平常还是那么无精打采的。我就是忘川。”女孩肆意地笑着，丝毫没有顾及我此刻难以言表的表情。

此刻我伫立在这街道，巨大的情绪朝我袭来。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真正的忘川已经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体内部分忘川的血攻破了我的心智，让我产生了幻觉。

我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划过我的脸颊，这一刻我决定，哪怕是幻觉也好，哪怕是一瞬也好，像是每一个你明知终将醒来却因此更想拼命抓住的美梦，这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

我呆呆地望着忘川。

忘川微笑地看着我，仿佛在说，我都知道，那些苦难，那些曾经，我都知道。

假若他人相逢，我将如何和你？以眼泪，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