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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摸着头,讪笑说:“当然,我出手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说完,就大喇喇的从靴子里掏出一沓信,递给苏翎月。
苏翎月身子往后微微靠了靠,微笑着摆摆手道:“不用了,你和王爷看就行,王爷看完再告诉我。”
萧煜定定看着言卿手上的信,眼眸暗了暗,没说话。
通常信件这些,都是塞在怀里或者袖子里。
彩衣不解的问:“言卿,你怎么将信件塞在靴子里?”
言卿收回手,又把信塞回怀里,无辜的解释:“王府里都是巡逻的府兵,我换上他们的盔甲才能行走自如,信件就只能塞在靴子里了。”
“只是藏在靴子里,不臭,你闻闻?”言卿说着就要掏出信递给彩衣。
彩衣忙抬手拦住,“不用拿了,我信你。”
一路上萧煜没发一言,他垂着眸子。
本来搭在苏翎月膝盖上,轻轻揉捏的大手后来再也没有动过。
苏翎月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只觉得他心情很不好。
回到王府,萧煜刮了刮苏翎月的鼻尖,淡笑说:“月儿先去沐浴,为夫有事要和言卿他们谈。”
苏翎月凝望着萧煜,回了一个温柔的笑,“好,我先沐浴,一会儿等王爷出来一起用晚膳。”
萧煜轻轻点头。
书房里,不等萧煜开口,黎菁就问:“另一半灵火草找到了吗?”
听闻此言,言卿的肩上仿佛压了千斤石头,他的肩背塌下去。
“没有,我将整个景王府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说这话时,言卿已经红了眼眶。
“萧长安不会对我们一点防备没有。”萧煜神色依旧一派淡然,看不出喜怒,“把信给我。”
“哦。”
言卿从怀里掏出信递给萧煜。
萧煜接过信,一封封拆着看起来,言卿和黎菁坐在他对面,都面色沉重。
言卿沉着脸坐了一会儿,终于是沉不住气开口了。“阿菁姐,你觉得景王会随身带着另一半灵火草吗?”
黎菁想了想说:“有可能。可以给云亭传信,让他保护景王时查查看。”
说话间,萧煜已经看完了信。
“并无可疑之处,放回去吧。”
萧煜将信递给言卿。
言卿起身接过信,却站在萧煜面前没动,一脸纠结。
他的性格向来大大咧咧,有什么说什么,很少这样犹豫。
萧煜沉眸问:“怎么了?”
言卿捏着信的手骨节发白,张了张口,才终于下定决心:说:“我再景王府的阁楼看到许多王妃的画像,从小到大都有,还有几幅穿的很少。”
不止是少,还有其他的画他甚至没敢打开。
可这次夜探景王府和黎菁夜袭李府,都准备往苏珩身上引,他不能对画做什么。
若是那些画毁了,景王第一个就会联想到肃亲王府,以后想找到灵火草只会更难。
萧煜闭上眼睛,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他在脑子中想萧长安画的画,以及萧长安看着画时猥琐的样子,骨节就攥的发白。
黎菁看着他起伏的胸膛,心中担忧。她还记得自己跟他说云亭可能对王妃有心思,争论如何处置云亭,直接把萧煜吐血的事。
她试图打断萧煜的思绪,“王爷,我去把画偷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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