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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了城市的喧闹,没入了郊区林间后,慕君吾放慢了马速,更把花柔脸上的面具取下来,让她透一口凉气,去去闷热。
“我们……”花柔靠着慕君吾的胸膛,脸上忧色与不解混杂一起:“是在躲什么吗?”
“没什么。”慕君吾眉宇间微露出一丝忧心:“我只是不想你我的时光被打扰。”
他明显避之不谈,她也不想强问,便看着前方的密林轻声道:“这附近会有茅屋吗?”
“前面有炊烟。”
花柔这才留心张望,果然隐隐看到一丝:“好像是有几缕。”
“有人家自然会有茅屋的。”
花柔回头看向慕君吾:“可,我们去陌生人家岂不是打扰?”
“我会给些叨扰之补,夫人若觉得不妥,日后空暇,与我在这山林里搭建一间茅屋可好?”
“好啊!”花柔不假思索地应答着,脸上飞舞起一缕藏不住的喜悦—家,她和慕君吾的家她自然渴求,唐门虽然已经是她逃不开丟不到的责任,但把唐门视作她和慕君吾的家,远不如山间茅屋来得熨贴心灵。
看到花柔的兴奋与喜悦,慕君吾脸上笑容也大盛起来,不由地将怀里的花柔拥得更紧了些。
两人就这样骑着马儿朝着林地深处奔去,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外墙上挂着弓与箭的茅屋。
慕君吾与花柔下了马,手牵手的来到近前。
“有人吗?”问了两声屋内无人应答,慕君吾这才进入茅屋查看,而花柔刚把马拴在了门口的马桩上,慕君吾已走了出来。
“运气不错,这应是猎人夜宿的小屋,看里面的灰尘,应是空了几日了,今晚我们就住这里吧?”
“好啊……”花柔正说着,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咕噜声,她不好意思道:“我忘了吃饭了。”
“我们买了吃的,你先垫一垫,我去林地里抓点野味回来。”
花柔向伸出了手:“一起吧!”
慕君吾扬起幸福地笑容,走上前牵住花柔的手:“好,一起。”
慕君吾身位王储,骑射自然不差,他同花柔来到林地深处,便留意周遭动静,而花柔看到不少菌子,便一路采摘。
天空中有飞鸟掠过,慕君吾立即拉弓射箭,一只飞鸟中箭落于林中更深处。
“有肉吃啦!我去捡。”
“好,我马上过去。”花柔蹲在树下摘着菌子,甜甜回应。
慕君吾几个飞纵赶到猎物前,然而他刚一落地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恶臭,下意识地向周遭张望,而后他愣住了,脸上的笑容更是瞬间僵解消失。
花柔此时也兜着一兜的菌子,向他奔去:“打了只雁吗?哎呀,怎么这么臭啊!”
慕君吾死死地盯着前方,并未答话。
花柔错愕地奔到他身边顺着他视线看去,立时手一松,兜着的菌子洒落满地。
“呕!”画面的不适,让她反胃忍不住地转身干呕—她看到的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大约是因为野兽的撕咬而支离破碎,令人难以直视。
而慕君吾反而迈步向前,他的眼里是惊愕,是不敢相信。
花柔缓和了些,直身背对着慕君吾轻声嘟囔:“真可怜,竟被野狼咬成这个模样,我们把她埋了吧。”
慕君吾没有说话,反而是伸手摸向尸体旁被撕裂的衣物—他将衣物里夹裹半露的一截绢布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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