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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但为君故3（第2页）

他们在中途换了一辆不那么显眼的小型皮卡。因为装甲的原因，他根本坐不进普通小轿车的驾驶位。

“被你救了一命的人出卖了你。”

他倒不介意透露此事。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柏娅说，“其实我救他的时候就有预感，但我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

急冻人专注于开车：“我‘请’你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自我剖析的。”

安静了一会，他又说道：“好人是活不长的。在这里出过不少烂好人，他们要么死，要么疯。”

柏娅并不知道他是在指韦恩夫妇和哈维·登特，不过，这不妨碍她理解他的意思。

思考了一会，她困惑道：“虽然谦虚是美德，但是我觉得自己确实还不错。如果你带着你的病人来找我，我是不会拒绝的。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

他睨了女孩一眼。

“因为我是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的疯子，”急冻人说，“除了我没人会在乎我妻子的死活，其实他们也不在乎是不是能治好我，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愚蠢的。但你看起来可没那么害怕——你是不是没听说过阿卡姆？”

“怎么可能？报纸上天天都有好吗？”

“难道是我面善？”

“拜托了，我不想说谎。”

急冻人似乎不介意别人拿他的外表开玩笑，他们两个一起笑了一声，车里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些许。

“这位先生——”

“急冻先生。或者弗里斯博士。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好吧，弗里斯博士。我只是觉得，”柏娅说，“你有爱人，有爱的人都有软肋，为了她，你不会杀了我。”

“这意味着你只有两种命运，治好她，或者死。”

柏娅咂舌：“这就是哥谭医生少的原因吗？”

急冻人反问：“你不是本地人？”

“我还不够了解哥谭，”柏娅扭头向外，“显而易见，要不然我早就死了。那是哥谭歌剧院吗？好漂亮。就是在这里看不太清，被轨道挡住的字是什么？”

布鲁斯立刻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排除掉了两个可能地点。

“希望你还有命参观景点，”急冻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们还有一段路程呢。”

又排除掉一个。

柏娅趴在车窗上，立刻呼出一片白雾，她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只燕子，落寞地说：“看不到月亮了。”

很好。

蝙蝠侠跃入蝙蝠车，他必须争分夺秒。

周围越来越破败。哥谭是一座层次分明的城市，这里有世界顶级繁华的街区，各色的灯红酒绿，但同时，这座城市也存在着废墟。这在大都会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燃烧的垃圾桶，破败的招牌上用绿色喷漆涂着问号，建筑外墙上爆炸和灼烧的痕迹，甚至是一排排的子弹孔。深青色的野藤失去主人的控制，拱开沥青路面，在街道上颓废地生长着。

他们最终停在一栋大楼前。

巨大的GCPD标志悬挂其上，不过已经落满灰尘。

这里是GCPD的已经被废弃的老楼，急冻人征用了这里的实验室，他推着柏娅进去，随后回头将大门用寒冰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