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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破碎迷宫（第2页）

她不会拥有像蝙蝠侠那样坚定的意志。

“想想看吧，在法庭统治哥谭的漫长岁月里，夜空之下曾经翱翔着许多生物……”

“他们或跌落于泥淖，成了法庭的猎物；或者变成了猫头鹰。”

“你不是蝙蝠，你比那柔弱的小东西更加脆弱、优柔寡断……”

“你也不是罗宾，在任何意义上，都不曾是那黑暗事业的门徒——”

“还有什么能够在午夜巡回呢？”

无处不在的、猫头鹰的注视包围着柏娅，在某个瞬间，柏娅似乎感觉它们都张开了自己尖尖的喙，用唱诗般的咏叹调宣告着她的命运。

她感受到了在布鲁斯叙述中曾经出现过的、类似的恐惧。

压抑着自己的焦虑，柏娅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迷宫里乱转，那反倒会让猫头鹰们看了笑话。而那尖利的声音仍然在循循善诱着。

“肯定不是燕子，燕子无法在夜晚翱翔，就算没有猫头鹰的注视，它也会被哥谭夜晚的寒风撕碎——”

想想吧，柏娅。

她在心里如是道，你不是蝙蝠，这点确凿无疑，你从不在黑暗中与敌人搏斗，这点也无可辩驳，你甚至不是一个披风斗士，因为你的理想也并非痛殴敌人、制裁罪恶。你的理想是保护他们的安全，而他们是安全的，因此你也不会在此屈服。

另一点不同是：她从未孤身一人。

换种说法吧，他们从未让她孤身一人。

洁白看不到边际的迷宫外隐隐传来了一阵隆隆声，这不是蝙蝠的风格。燕子闭上眼睛，开始推断来者是谁。

下一秒，猫头鹰四散惊飞。

“一个小常识：这只燕子想在哪儿翱翔，就在哪儿翱翔。”

一个相当傲慢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掌心炮蓄能的声音，建筑外墙轰然坍塌，猫头鹰雕像悄然碎裂。

身着西装和礼服的法庭成员们开始尖叫着四散逃开，似乎没想到来者是如此地不按套路出牌，毕竟他们的对手向来只是那些试图挤入上流社会的有钱人、雇佣兵和侦探。

托尼制造武器，托尼是个武器大师。

武器大师完胜猫头鹰——看吧，这就是把钱投入现代科技实业和金融产业以及有钱人勾心斗角无聊小俱乐部的区别。

燕子的通讯器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这是好事，随着迷宫的破碎，对通讯的屏蔽也已经失效，现在她可以联系到蝙蝠洞了。

柏娅按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带，金属银与蓝相间的手甲立刻包裹了少女纤细的手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道将一只扑上来的利爪轰得倒飞了出去。

“打这些利爪不用留情，他们都是死人！”

柏娅喊道，“但那些带猫头鹰面具的衣冠禽兽还都享有公民权利，虽然他们不配，留他们一命吧。”

托尼在空中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你说了算，不在被绑架就在被绑架的路上小姐。”

柏娅心里因为托尼之前的宣言出现的小小感动和骄傲，都随着对方的阴阳怪气消失不见了。

“我没有——这是个计划！”

柏娅咬牙。

“我擅长制定计划，但肯定不擅长制定派小跟班深入敌营去送死这种离谱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