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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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岩村老师把刚才校长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之后，问了我们两个问题。

&ldo;第一个问题，结业式那天有没有人在什么地方见过s？有没有？&rdo;

没有人举手。岩村老师向我微微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说&ldo;你就不算了&rdo;。

&ldo;那第二个问题，那天在s家附近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人？除了s和s的妈妈之外？&rdo;

还是没有人应答。

&ldo;这样啊‐‐恩，好吧。&rdo;

岩村老师带着一种极为微妙的表情，自顾自地不住点头。特意把学生们召集在一起问这么两个问题，这其中的意图我最清楚。一定是岩村老师担心那天自己究竟是不是被人看见了。

之后我们就解散了。岩村老师第一个走出教室，随后班里的同学们吵吵嚷嚷地相互说着一些不负责任的闲言碎语，也走了出去。我刚要站起来，前面的伊比泽拧着净是赘肉的上半身向我转过来。

&ldo;呀，道夫。听说了哦。&rdo;

伊比泽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被两颊的肉挤压着。

&ldo;是你吧，看到s的尸体的。&rdo;

伊比泽向我凑过来，几乎要贴上我的脸，嘴里沾满唾液的舌头像一条鼻涕虫似的来回移动，看得我直恶心。我想，要是伊比泽死了，肯定会转世变成鼻涕虫。

&ldo;怎么样？挺过瘾吧？&rdo;

我什么也没有说，移开了视线。我不想搭理伊比泽，不知道他昨晚是吃了饺子还是别的什么，嘴里臭气熏天，我实在受不了。

&ldo;怎么了嘛！你装什么呀！我听我老爸说，人要是吊死了会伸得老长老长的！&rdo;

&ldo;什么老长老长的！&rdo;

伊比泽兴奋不已地说：&ldo;脖子！脖子啊！&rdo;

&ldo;不知道。想不起来了！&rdo;

我敷衍着，可是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那一天s君的模样。的确，那个时候s君的脖子伸得很长。

&ldo;道夫君！道夫君……&rdo;s君小声地叫我。我慌忙看了看伊比泽的脸，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s君的声音。我装作累了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实际上是把耳朵贴向了双膝之间的瓶子。

&ldo;我说，你对那家伙这么说……&rdo;s君向我提了一个建议，我立刻就执行了。我收起笑意，一脸严肃地对伊比泽说：&ldo;实际上吧‐‐&rdo;

我完全按照s君的授意说了起来：&ldo;以前，s君对我说过这样的话……&rdo;

伊比泽一脸期待地把脸凑了过来。我尽量压低声音，用似乎就要揭示一个惊天谜底般的口气说：&ldo;他说，永远都不会饶恕伊比泽。&rdo;

那一瞬间，伊比泽的脸色可有得看了。堆积着脂肪的脸痉挛起来，原本充满期待的双眼也失去了光泽，刚才还在嘻嘻傻笑的嘴唇，就那么保持原状僵直在那里。接下来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筋肉好象一下子泄了气一般耷拉了下来。

&ldo;我……我先走了……&rdo;

伊比泽晃晃荡荡地站起来，僵尸似的向门口走去，途中砰的一声腰撞在了桌角上，可是他似乎是一点儿都没察觉。看着伊比泽那副模样，我和s君都拼命忍着不笑出声。

&ldo;‐‐真坏啊，道夫君，还有s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