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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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那声音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异常缓慢。昏昏沉沉的。毫无表情的眼睛。

&ldo;没什么……&rdo;

&ldo;你不是说你注意到一件事吗？&rdo;

&ldo;不，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事？&rdo;

&ldo;其实是一件大事吧？一件很重要的事吧？&rdo;

岩村老师那硕大的身躯一点点向我通近。突然，他举起右手，伸向了墙壁。墙壁上正好是电灯的开关。啪！岩村老师的手掌按住了开关，发出很大的声响。随即灯灭了。因为背对着窗外的夕阳。岩村老师的身影变得一片漆黑。

&ldo;你是想把那本书拿给警察看吧，道夫！&rdo;

还没等我回答，岩村老师就劈手从我的右手中抢走了那本书，举到自己的眼前。

&ldo;有两下子啊，你已经知道了这就是我写的小说吧。&rdo;岩村老师把书翻过来，看了看封底。

&ldo;图书馆。嗯，原来是这样，是谁告诉你的？&rdo;

那毫无表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ldo;谁告诉你的？&rdo;

&ldo;那个。就像老师您说的，我，我是在图书馆……&rdo;

&ldo;不是指那个！你倒是有可能从图书馆里打听出来这本书的作者是我。可是，是谁告诉你有这么一本书的？你自己是不会知道的！一个小学生是不会知道这种小说的！&rdo;

岩村老师靠近了我的脸，反复地问着：&ldo;谁告诉你的？&rdo;胡子和皮肤的凸凹都看得一清二楚。

&ldo;不想说，是不是？&rdo;

我既不能点头称是，也不能摇头否认，只是紧闭着嘴，身体僵直，膝盖瑟瑟发抖。整个身体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心脏，手，脚、耳朵里面、眼睛深处，全都咚咚咚地鼓动着。随着鼓动的节奏，岩村老师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变得忽大忽小。

&ldo;好吧，我来把这本书还给图书馆。你给我把这本书的事情统统忘了！不要再想着对警察说些什么没有用的话，明白吗？&rdo;岩村老师背对着我，重新回到了那个橙色的房间里，似乎是把那本书扔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后转回到我的面前。那张脸宛如一个黑影。

&ldo;明白了吗？&rdo;我点了点头，飞跑出了教师办公室。

夜晚的声音

凝视着餐桌另一边并排摆放着的哆来咪宝贝餐具，我机械地移动着双手。慢慢地咀嚼着。柳叶鱼的味道也好，腌咸萝卜的味道也好，我什么都尝不出来。

我的面前，只剩下两条路中的一条了。

继续寻找揭露岩村老师的方法，或者是放弃。

&ldo;现在看来，似乎是放弃比较好。&rdo;

从学校回家的路上，s君这样对我说。

&ldo;虽然不能揭露岩村老师的罪行挺叫人遗憾的。可是这样继续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rdo;

尽管如此。可我还是不想就此罢手。我想一定会找到更好的方法的。当然，这是有危险的。就像s君说的那样，把这一切都放弃的想法也在我的脑际不停地盘桓。可是最后坚持到底的信念还是更强烈一些。可能是和s君是同学的时候没能和他好好相处让我感到后悔的缘故吧。所以，我总是想努力为s君做些什么，这种念头在不停地驱使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