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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esp;&esp;啊，他该不会是为了那个孙亦荟来打探敌情的吧？

&esp;&esp;这么一想，闻喜之莫名其妙地看他都多了几分不顺眼，理都没理，自顾自低头学习。

&esp;&esp;陈绥却不依不饶地蹬了下她的凳子横杠：“问你呢。”

&esp;&esp;“第一。”闻喜之转头看他，“怎么了？”

&esp;&esp;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后面这句话到底没敢当面说出来。

&esp;&esp;“挺牛。”陈绥很轻地笑了下，“倒数第一？”

&esp;&esp;“要你管。”闻喜之瘪瘪嘴，声音压低下去，“考个第一吓死你。”

&esp;&esp;陈绥耳朵尖，她这句话声音说得很小，他却还是听清了，拖腔带调地回应：“行啊，我等着被吓死。”

&esp;&esp;因为陈绥回到教室，整个教室极其安静。

&esp;&esp;即便俩人说话是在课间，声音也不算很大，还有两边隔壁班级在走廊上玩闹说笑的声音做掩护，隔着一条过道坐在教室中间位置的孙亦荟还是听清了他们在说什么。

&esp;&esp;尤其是，闻喜之说出“第一”两个字的时候。

&esp;&esp;她并不了解闻喜之的真正实力，但闻喜之转学来的那天，在教室门口，教务主任沈一加跟班主任吴悠说的话教室里大部分人都听清了。

&esp;&esp;“吴老师，给你送来个特别优秀的学生，西州一中转学过来的，年年第一，来抢你们班第一宝座了。”

&esp;&esp;那个“年年第一”，孙亦荟不清楚，是班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一。

&esp;&esp;虽然南华一中实力强劲，是南华最好的中学，聚集了南华和附近市区的优秀学子，但西州一中也是美名在外，不分伯仲。

&esp;&esp;所以，如果是班级第一的话，孙亦荟并不太担心。

&esp;&esp;但如果，是年级第一……

&esp;&esp;她没有办法。

&esp;&esp;孙亦荟假装掉笔在地上，借着弯腰低头去捡的间隙，朝教室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看了一眼。

&esp;&esp;闻喜之正在埋头学习，坐得很端正，脊背挺得笔直，直角肩，天鹅颈，侧脸轮廓柔和却又很立体，在灯光下肌肤白皙细腻，像是拢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esp;&esp;而旁边的陈绥，懒懒地靠着白色墙面面朝她的方向坐着，虽然没看任何人，只是低着头玩着手机，却能让人恍惚间感受到，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那么多隔阂。

&esp;&esp;甚至，好像相对于其他人而言，他们之间有种，难以言明的亲近。

&esp;&esp;就是，少了那一层，陈绥对谁都冷淡、拒之千里之外的界限感。

&esp;&esp;孙亦荟捏紧从地上捡起来的笔，手指指尖用力到泛白，飞快地坐回原位不再看。

&esp;&esp;低头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乱写乱画，笔尖因为掉到地上摔坏，画出的线断断续续，再也不流畅。

&esp;&esp;细白的牙咬上下唇，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满脑子都在想——

&esp;&esp;他那样的坐姿，一定会把腿伸到闻喜之的座位，脚踩在她的凳子横杠上吧。

&esp;&esp;为什么，他们才不过见了几面，就能有如此亲近的关系。

&esp;&esp;就因为闻喜之长得很漂亮吗？

&esp;&esp;明明，她以前也想成为他的同桌，教他学习，可他怎么说？

&esp;&esp;“我不喜欢旁边有人。”

&esp;&esp;“我讨厌别人教我做事。”

&esp;&esp;“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