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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第2页）

“我这出去了，家里都发生什么事了。”羽林平时问得温声温气，今天根本听着门外的人都知他在发脾气。

矢只能装作置若罔闻，回答，“今天家里除了你在生闷气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哼，我这在外面受的气还不够，你也要给脸色我看吗？”羽林拍得桌子的茶杯都跳起来。

矢轻咳一声，“今天是你在给脸色我看。”

羽林被矢这样一说，语塞了，火气这才收一收，脸上还是一脸不快。

“能说吗？今天发生什么事，谁招你惹你了。”矢感情觉得自己简直在哄孩子，像在问候小桃子“今天谁欺负你了”。

羽林也像孩子那样一想起就气，猛一拍桌子，“那些个大臣脑袋都不知装什么的！老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们那个大至三十小至十三的女儿画像塞给我也就算了。今天……今天……还给我送几个男人过来！”矢猝不及防一口喷了出来，在场下人都全被点了穴般定住了。

“连小孩子都送过来了，让我还不明所以逗玩了一番，后来才说让我喜欢拿了去！我还真被他们误以为是娈童的变态了！你说我气不气。”羽林继续发脾气。

气！气极了，笑到气都不打一处来了。屋里好几处的下人都在那偷笑。见大家都在那幸灾乐祸，羽林更跳脚了，咆哮，“有这么好笑吗？”

“不好笑，不好笑。”矢一边说不好笑一边掩着半边嘴巴笑，强忍笑意道，“你也怪不得人家误会，哼哼……你也不检讨一下，你今年二十有余了，听说过你有女人么，连跟我们上妓院你都光喝闷酒的，你说你是不是值得怀疑。”

“哼，这二十有余没女人的天底下又不是我一个，干嘛就有那么龌龊的想法套我身上。”羽林余怒难息。

“喂，你可得想清楚啊，你今年二十有余了，这二十有余还连肌肤之亲也没有尝过的，除了那些个不正常的还有和尚就轮到你了。我现在就很怀疑，你那话儿是不是不管用的。”

哎呀，原来羽林还是处男，下人们窃窃私语去了。

“喂！”隐私被揭羽林拍案而起。

“行行行！你不用动怒。你想不生这个气还不简单，不是已经决定了，明天把过大礼要的东西都一并送到千时家保证那些凡人不会再来烦你。”

尽管矢极力平息，可是羽林还是忿忿难平。

“好好，别生气了，我让春桃一早烧了开水，你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把霉气洗一洗，然后该干嘛干嘛去，这种小事我张罗就行，你别气坏了身子，去去去，洗澡去吧。”好说歹说终于把羽林劝回内间去了。羽林脚才出门，矢实在忍不住，把头埋起来又笑抽了一回。

门外的石浪蝶也笑抽过去，“尺小羽竟然是个……处男，笑死我了。”

李怀花也不知哪好笑来着，脸红得发紫，没想突然石浪蝶往她一指，看出来了，“你还是个处女，哎呀，我快不行了。”

“哇，石荡妇你别给我到处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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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把生气的原因说出来羽林就一直后悔，一边洗澡一边还觉得耳朵边都是那些在说他长短的流言蜚语，在澡池中吹着水泡，心里就纳闷，女人嘛，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跟那些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女人做那种事情有什么意义。吹着吹着水泡，春桃招呼也不打，“咿呜”地就把房门打开进来了。羽林“哇”一声大叫，“你进来干嘛！”

“我干净衣服漏拿进来了，你今天要出门吗？想穿什么样子的衣服。”春桃把换洗衣服放好，回头见到那些脏衣服横七竖八的在屏风乱搭一气，恼了，可还没说话，羽林伸手把那些衣服取下来藏好，“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你给我住手啦！”春桃大步走过去把衣服抢过来，“你这人真是的，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们收拾的。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春桃把衣服一件件理整齐搭到手臂上，本来还好好的，谁知羽林也太老实了，一点都不懂女儿家的心思，笑嘻嘻道，“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自己做嘛，我这都自己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了还不活得好好的。”

羽林本是开玩笑，可是却都不偏不倚踩到春桃心坎里的地雷上，春桃火气一起把所有衣服都拿了去，大门一关只留给羽林一句话，“那你自己拿衣服去吧！”

“喂！那你好歹也留下一条遮羞布给我啊！喂！”随着大门紧闭的一刻，羽林就知道今天的霉运不过才到高潮。

经过半个时辰的浸泡，由热水澡洗成凉水澡，羽林总算被夏青搭救出来了。穿好衣服啥话都不敢说，打着喷嚏流着鼻水头重脚轻地出现，一见到何太急、矢怪异的目光，他先下口为强，“你们什么也不要问！”

堵住众人之口好容易坐下来闭目养神，累了，他真的前所未有地感到累了。他记得葵香叶还病着在房间，记得醇还在明月轩，还记得今天还没有见到桃红，还记得昨夜还有一个失踪的丫头没有找回来，还有大堆小堆的人和事。羽林深深舒一口气脑袋扣到石桌上，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他真的已经很疲惫了。

矢和何太急本来还商量着有什么要跟羽林说，两个都想着把麻烦事往羽林身上抛，可一见羽林这个样子，哪里还忍心，两个都很识趣地不说话。

可是沉默解决不了问题，经矢、何太急二人眉来眼去几百回合，矢终于说话了，长长地叹了口气，“羽林啊，你累了吧。”

何太急接口道，“这些本来就不是大哥擅长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勉强他了。大哥，你爹说了，家里的床铺随时都收拾好等你回去睡的，记得回去带老烧刀（妻子孩子）就行了。”

“我看我也带上一家老少回家种田种地好了，光靠补贴的军饷还有我家娘子那份工想要养家糊口供小桃子把书念完还是绰绰有余的。”

“桃兄，那我到你家教书去。”

“难得何兄你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