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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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夜，它伤害了我——

要学会在世界抛弃你之前，抛弃世界。

不与幸福的人为伍。不能抛弃活在黑暗中的姊妹。

小康，原谅我在你身旁，赤身散发，眼泪无声地汹涌。

你无法觉察，你那么远，看不到眼泪滑入无垠的黑夜。就在你的身旁。你曾经钟爱的女人，因为罪愆而流泪。我竟然要放弃我的黑暗，前来就你。这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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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而来了，我的朋友，乘坐地铁而来。在桥下，她向东而行。遇到红灯停止，方能找到我。

波而，大波女孩，头脑简单的波而。临时的幼儿园教师，一副好脾气。母亲因为忧郁症自杀。她负罪离开家乡。寡言的弟弟去了遥远的南方，在一场车祸中死于非命。她始终无法与血亲沟通。她认为自己有不可推卸的罪愆。她开始出现幻听。她说，阿飞，我觉得是我害死了母亲和弟弟，我总是想去死。他们说大概我的精神出了问题。

我斩钉截铁地说，你没有问题，不要相信那些心理医生，他们想骗你口袋里的钱。

来，姊妹们，让我们站在一起，敌视那些幸福的人。

所以，小康，我不能爱你了。所以，小康，原谅我，我一直不爱你。只是不能够。我们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羞怯和自卑。

第一部分　蝴蝶（1）

2004…1…13

蝴蝶，美丽的蝴蝶

蝴蝶，虚伪的蝴蝶

我独自走过城市

我无法穿过黑暗

我要你看见我白色的衣

我要你看见我黑色的唇

1997夏天，怀抱吉他，坐在草席上，唱这首歌。

Z说，多美丽的蝴蝶啊。

有谁知道蝴蝶在用黑色的唇歌唱。

有谁知道蝴蝶夜里她们在哪里游荡

有谁曾经真心真意爱上一只蝴蝶

有谁知道蝴蝶从来不能自由地飞翔

他说，你的歌多好啊。

1997年，我还不不知道自己可以唱歌的时候，还怯生生不能上台，他就这么说。

他说，他有几个做音乐的朋友，他们的音乐很棒。

他带我去，那个傍晚。我穿着裙子，骑着车子去的。

到了村子的时候，天黑了。

在那里遇见了小龙。

我坐在屋子里的时候，Z就坐在对面。他说，他的家乡来了一个姑娘，很漂亮，她就坐在我坐过的地方，对他微笑。

我说，她想干什么？

他说，她想喜欢我。

我大声笑，简直要倒在地上，她怎么会喜欢你？？

他嘟囔说，她就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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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笑死。

因为Z又矮，又丑，又穷，身上的衣服还很大，不合身。他笑起来，一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