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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第4页）

越时赞同：【和变态硬碰硬确实不太行——算了，反正人也要转学了，他跪也跪了，道歉也道歉了，就当被路边小狗盯了一年吧。】

越时叹口气：【我还是太善良了。统儿你可不要学我啊。】

高学真觉得浑身都很冷，明明现在只是初秋。

他身体的热度像是随着涌出的眼泪逃出了体内。耳鸣，紧张到想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勇气想说出那句被他藏在心里一年的话。

他只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被无视也好，被厌恶也好，被骂痴心妄想也好，被怎么样都好，他都不会后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三秒，也可能是三分钟，高学真听见了脚步声。

他恍惚地眨眨眼，后知后觉怔神抬眼。

是越时走向了他。

高学真的脑子在这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他现在甚至都不能想起刚才有没有说什么。

越时慢慢走向痴呆一样抬头看着他的高学真。

这条小巷在几年前被重新修过，路面整齐，两旁没有从缝里钻出的小草和青苔，此刻小巷里的杂音全部消失，世界仿佛变得单调空余，只留alpha踩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当alpha走过来时斜阳一直照射在他的侧脸上，光晕浮起，宛若神明。

高学真看着alpha慢慢走近。

随后直接越过了他。

连个眼神都没有给。

等越时擦过他走远了，高学真才极缓极缓地眨了眨眼。

而越时路过高学真后，随意地看了眼一个方向，跟系统吐槽道：【汤姆的今天这个巷子还真热闹，先走为妙先走为秒】

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高学真没有再哭，因为眼泪已经没有了。

他该知道的，做出跟踪这种事情，他有什么资格能得到越时的一个注视。

“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太幸福了吗？”一道声音突然在小巷响起。

高学真猛地僵住，他震惊地看向声源处。

一个alpha从拐角走出。

“回答我啊。”

高学真认出了这个alpha，虽然不是同伴的，但学校里没人会不认识这个alpha。

高学真害怕到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我，我不”

季宪宇笑出一声气音，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哈真是的。”

随后他的脸瞬时阴沉下去，“听话一点吧，和我说实话，在今天之前你还有跟踪过他吗？”

高学真怕到说不出话：“我我”

“啊算了算了，真是多听一句就浑身恶心。”季宪宇打断他。

“直接最后一个问题好了。”他微微歪头，神情阴鸷地大量起高学真：“你刚才是还想说些什么的对吧？是什么？我可以听听吗？”

高学真慌张摇头，拼命用手撑在后面往后爬。

“跑什么呢？”季宪宇咧开嘴笑起来，眼神可怕。

“说啊，你要用你那低贱肮脏的嘴对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