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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法医之后，顾从西偶尔能看到自己所接触的案子的死者，今天的这一只不是他看见的第一只。

他看过资料，死者名为简摇光，今年二十七岁，感情生活丰富，刑警队的人一开始排除死亡原因，将情杀列入重点排查原因，毕竟她死的地方太过于暧昧，死前有性。交行为，身体上除了打斗痕迹之外，还有一些暧昧的痕迹。

做完之后翻脸杀人，死前或许发生过口角，死于冲动杀人？

顾从西将一口冰水吞入腹中，视线落在正前方的朱红色玻璃墙上，墙体并不能映出鬼的影子，但是他知道那只女鬼一直跟着他，甚至，就停留在他的不远处。

一般来说，死后化作鬼跟着他，是想诉说什么。

但是很可惜，即便能看得到女鬼，顾从西也不能听到她们说的话，或许是因为两种生物生存的空间并非同一个维度。

所以，顾从西从来没有理会过这些鬼魂，有时候被发现自己能看见的话，或许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过，这只鬼居然与生前的模样没什么区别，一般来说死于被杀的人，死后多少会有点怨气，进而影响鬼的外貌——也就是说会变的吓人和丑。

这么想着，视野之内忽然映入一张倒着的脸，它从空中倒着悬浮，故意做出恐怖的鬼脸。

顾从西没防备，呛了一下水却强忍着没咳嗽，而是涨红了脸努力平复，绷直着身体动也没动。

于是女鬼落下来，盘腿浮在他面前，无声的哈哈大笑，它边笑边擦眼角。

顾从西：“……”我是听不见你说了什么，但我能看见你的嘴型，骂人也要收敛一点吧！

他捏着水杯的手指略微收紧了几分，最后还是无声的放下，面无表情的从女鬼的身体里走过去，全当看不见它。

它亦步亦趋的飘着尾随他。

做饭，吃饭，顾从西夹菜。

女鬼趴在餐桌上，眼睛看了看菜，又看了看顾从西的碗筷。

晚上照例冲澡，顾从西进了门就立马管好，等了会儿才开始脱衣服冲浴霸。

女鬼脸趴在玻璃墙边，漂亮的脸显得有几分肥嘟嘟的，但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不时露出哇的嘴型。

顾从西浑身僵硬，强忍了半天，克制住自己去扯帘子的手，默默背过身，背对着她。

简摇光啧啧出声，“屁股真翘。”

抹茶团子嗯嗯嗯的应声，“身材真好，[哔——]好大。”

简摇光：“？”你们统子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所以，他觉得自己的演技很好嘛，明明已经露馅了，还在强撑。”简摇光侧躺在空中，修长的美腿露出，银色的睡衣与双腿之间留下一片令人遐想的阴影。

“男人就是这样。”抹茶团子尽职尽责的回答。

“你到底是男是女，统子。”简摇光侧眼过来，慵懒的问。

“我没有性别。”抹茶团子上下漂浮，最后用毛球身体蹭了蹭简摇光的裙摆，将它往下遮了遮。

顾从西：……这女鬼的倾诉欲真的旺盛，即使他听不见，也经常看见她小嘴叭叭个不停。

但我真听不见你说的什么！

或许他真的该去学一下唇语。

晚上睡觉，关好了灯酝酿睡意。

顾从西闭上眼睛，在将睡半睡之间，是突然的，身后传来一阵凉意。

他马上睁开眼睛，蹙起眉毛。

这是色鬼吧，生前感情生活就格外丰富，这只是委婉的说辞，她换男朋友的速度令普通人瞠目结舌，没想到死后还在觊觎——

死了死了，都要钻帅哥被窝。

顾从西没忍住，回过头去看，只一眼就迅速扭回来。

他承认她穿的非常性感，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就趴在餐桌上拿胸对着他的菜，每次夹菜都被迫看她的，但这种真丝睡裙，躺下去会往腰线的地方上滑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简摇光躺好，闭上眼睛说话，“这个男人的心理活动真的特别多。”

抹茶团子再次尽职尽责的帮她整理裙摆，问：“你怎么知道呢？”

“他生动的眉毛，以及呆瓜一般的小动作。”

“这种人，都不是一般的闷骚，表面装作霸总其实是小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