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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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第2页）

&esp;&esp;！！

&esp;&esp;他们围着的那个人好可怕。他还活着吗？

&esp;&esp;血迹斑斑下是苍白到发青的面容，发绀的嘴唇间塞着通气管，身上也都是管线，身体因为胸部被一下一下按压而在床上晃动着。右侧肢体被裹在支具里露在被子外，像沉重的枷锁把他铐在床上。这虚弱丑陋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自己的影子。

&esp;&esp;咦？……自己的影子？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又一次纠结到底要不要放出真正的结局_（:3」∠）_唉……我去和自己猜个拳

&esp;&esp;天钩五aldera

&esp;&esp;痛觉几乎是在一瞬间恢复的。有知觉没知觉的身体都在痛，能动和不能动的肢体都在颤栗。视线变回灰白又模糊，人影在眼前晃，像一个个拿着镰刀的刽子手，各种声音像利剑直捅进脑组织里捣搅，带来朦胧的剧痛。高明想呕吐，又一动不能动。

&esp;&esp;这光线、这嘈杂、这感觉……

&esp;&esp;这就是生吗？

&esp;&esp;这死而复生，是生不如死。

&esp;&esp;爸、妈，为什么不带我走？

&esp;&esp;为什么连这一次也还要抛下我？

&esp;&esp;还要流多少泪，才能把这生命都流干？

&esp;&esp;血色的巨浪泛着白沫暴虐地翻涌，吞没了一切。

&esp;&esp;直至不知多久，才恢复了平静如镜。

&esp;&esp;接着有波纹打破寂静，似是有纯净的泪自无源处滴下来，一圈圈散开……

&esp;&esp;能听到陈贤的声音自那处传来，不停地呼唤。

&esp;&esp;够啦，够啦，陈贤，你好吵哦。

&esp;&esp;我在呢，别叫了，放心，我哪也去不了。

&esp;&esp;你看你催命鬼似的……

&esp;&esp;好像睡了一个世纪。

&esp;&esp;终于再睁眼间，眼前只有那个熟悉的轮廓。

&esp;&esp;仅凭轮廓，高明也依然认得出那是他的爱人。

&esp;&esp;高明竭力朝他笑了一下，却只是牵动了一点嘴角，身上难过得让他又皱起了眉头。

&esp;&esp;视线不曾离开陈贤，他从那点模糊的轮廓里看出来，那人在抽泣。

&esp;&esp;别哭啊……大老爷们的，不嫌丢人吗？

&esp;&esp;你还给我擦，你先擦擦自己的花脸吧，像小狗似的。

&esp;&esp;好累。动不了，呼吸都好累。

&esp;&esp;意识模模糊糊，没有哪块肌肉可以顺利受控，咽不下的唾液沿着呼吸面罩的边缘浸湿了垫着的纸巾。想要和陈贤说句话，却只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esp;&esp;太痛了，穿心的痛。

&esp;&esp;“没事的，没事的。”又是陈贤的声音。

&esp;&esp;你管这叫没事？

&esp;&esp;高明挣扎着去看他，可头转不了，眼前也像蒙着层纱看不清楚。

&esp;&esp;声音倒是听得清楚，那人说：“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气话吓你啊。”

&esp;&esp;“你做得很好了，高明。”陈贤的声音温柔得像要从心里滴出血来：“别急，我不走，答应过陪你，就会陪你一辈子。”

&esp;&esp;“是不是很疼啊？慢慢呼吸。”他听起来好累好颓丧。

&esp;&esp;自己竭力朝他翻动眼睛好像终于被理解了，他帮着把氧气面罩拉起来了一些，问道：“怎么了？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