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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季如水应了句,然后扭过头继续看向天花板。
“唔……果然,是不习惯吧?其实我到了陌生的地方也会不习惯而睡不着,嘿嘿。”一顿,麻衣的声音又缓缓响起,“……那个,能问如水一个问题吗?”
“嗯。”
“如水是自己一个人搭飞机到日本的吗?身无分文又没有亲人在的话怎么会来东京的?”麻衣问出了之前就很想问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季如水有些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麻衣。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晴明与叶王那样接受那种接近荒诞的解释。
听到身边的人没有声音,麻衣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东西,连忙开口:“那个,我随便问问,不能回答的话不用回答的。”
季如水转头看了眼有些慌乱的麻衣,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不是从中国坐飞机来的。”
“诶?”麻衣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自己。“不是从中国来,那……”
“平安京。”
“平安京?京都?”
“嗯。”
“诶,原来如此。现在几乎没有人叫京都平安京了,如水的称呼真奇怪。”
“……”
“如水一直在京都?可如水不是说是中国人,在中国长大的么?”这是回来的路上讲的。
“我的确一直在中国长大的,我在平……在京都只待了还没一年。”
“还没一年?日语也是在那时候学的?好厉害。”
“……”其实日语在她掉到平安京时就无缘无故会了,连字都能看懂,就是当时用毛笔写字时写得有点苦逼而已。
“那为什么如水会来到东京的?”
“……”
“……如水?”听到旁边的人没有了声音,麻衣扭头看过去,正看见身旁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呼吸声平缓而均匀。
看着已经睡着的季如水,麻衣一笑,轻声道:“晚安,如水。”
听到麻衣翻身的声音,季如水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麻衣一眼。
她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回答麻衣了,可又不想说谎,所以只要装睡了。
听着身旁的麻衣渐渐传出平缓的呼吸声,季如水想,怕是麻衣早就困了,可是看她一直睡不着所以才忍着睡意陪她聊天吧。
眨了眨眼睛,季如水转过头,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晚安,晴明。
晚安,昌浩。
晚安,叶王。
还有……
晚安,麻衣。
Chapter 4。新环境
因为现在还没有放假,麻衣第二天起得早要去上学。等她从厕所出来时就看到季如水已经收好床铺了。
“诶?如水你那么早?不再睡会?难道是我吵醒你么?抱歉……”麻衣站在洗手间门口一脸歉意的跟她说道。
季如水摇头:“不是,我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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