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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2页）

只交待沈桓送她回国子监，自己撩袍起身，先行缱风而去。

第壹捌叁章众问案

早朝后，大理寺正堂犹显热闹。

梁国公徐令、刑部尚书周忱、来凑热闹的礼部尚书李光启，及被强拉来凑热闹的沈泽棠。

大理寺卿杨衍特意让侍卫烹了茶来，李光启觑眼问烹的什么茶，杨衍笑说这是松萝茶。

&ldo;你此次倒真诚。&rdo;李光启朝沈泽棠呶呶嘴：&ldo;沈二，昨在你那吃的齐云瓜片颇甘醇，你尝尝这松萝茶如何？&rdo;

沈泽棠端起吃了半盏，笑笑复又搁下，看一眼杨衍，不疏不缓道：&ldo;徽郡的松萝茶得来不易。&rdo;

杨衍神情有些得意：&ldo;是我家住徽郡的妹夫馈赠，平日不轻易拿出待客。&rdo;

沈泽棠淡笑不语。

徐令茶也不吃，只坐于官帽椅上，自顾生闷气。

周忱想与他说话，要么冷言怼之，要么爱搭不理，遂陪笑道：&ldo;你老拿我置气作甚！但凡沾惹上皇亲国戚的案子，皆由大理寺专办，我亦无能为力啊。&rdo;

听得此话，杨衍沉下脸来，他说：&ldo;刑部掌吾朝刑罚政令，而大理寺行复审之权，此案原就该属你职辖才是。&rdo;

顿了顿，不无嘲意道：&ldo;周尚书自令郎逝后，不是信佛么？佛说众生皆平等，怎至你处依旧云贵贱之别，这佛，怕是白信了。&rdo;

李光启噗哧低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态。

周忱得这番奚落，面庞红白交替，额鼻划过的细疤痕不住抖动，颇为恼羞成怒：&ldo;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走就是！&rdo;撩袍端带起身，气冲冲要走。

沈泽棠朝他温和道：&ldo;周大人留步，实也怪不得杨大人，依《诸司职掌》载，大理寺职专审录天下刑名，凡罪有出入者，依律照驳。事有冤枉者，推情辩明，务必刑归有罪，不陷无辜。而刑部掌天下刑名及徒隶勾覆关禁之政令，此案是该刑部全权受理才是。&rdo;

他又对杨衍说：&ldo;但凡事总有旁出之时。徐首辅得皇帝圣谕，指定大理寺承案，倒不必太苛责刑部。杨大人才能卓著、明辨事非，定能公正论判。&rdo;

周忱复坐椅上，神情讪讪：&ldo;杨大人说话刁钻，我好歹比你痴长些岁数，礼数总还得有。&rdo;

杨衍不置可否，只看向徐令肃声道：&ldo;案情已查实，太仆寺卿魏大人之子魏勋，因对国子监同窗冯舜钰怀恨于心，教唆春申馆的护院、欲将其绑入馆中，却错绑了徐公令郎徐蓝。&rdo;

李光启插嘴起来：&ldo;春申馆名字听来倒文雅，是做何营生的？&rdo;

杨衍脸一肃，他素不喜陈诉案情时被人打断，微顿继续道：&ldo;春申馆有十数画师，以替娼妇优官绘春画图谋生，其中名唤唐六公子的画师最负盛名，但其有龙阳之诟，每替优童绘像后，定得灌其迷药糟践。&rdo;

&ldo;额地个娘哩！&rdo;李光启震惊满面，急惶惶问徐令：&ldo;我那侄儿清白可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