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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嬛摸了摸她的头，说：“宁宁，你先下楼去，待会儿再下去。”

谢臻犹豫了下，点头：“那好吧，江阿姨，你早点下来啊。”

江嬛：“嗯。”

谢臻下楼后，江嬛立即去了谢燕沉的房间，他房间里有准备她的衣服。

江嬛径直走到衣帽间，在衣柜里翻了下，不过并没有短袖T恤一类，最后她拿了件薄款的长袖。

她正换到一半，忽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身后站了个人，她有些慌，快速套好衣服转身看去，“你怎么上来了。”

谢燕沉走过来，将她的头发从领口拿了出来，“谢臻说你衣服湿了。”

江嬛脸有些热，“刚才给谢臻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

她不敢直视谢燕沉的眼睛，从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过于心虚了。

谢燕沉淡淡笑了笑，从鼻腔溢出一声：“是吗？”

江嬛没接话，抓住他的手指看了看，说：“你的手指好修长。”

谢燕沉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不都这样吗？”

江嬛看了他一眼，“你这话有些凡尔赛了啊，你看谁的手都长你这样？”

谢燕沉：“我的手很糙。”

江嬛看着他的眼睛，咬了下唇，说：“糙就糙，我很喜欢。”

她又拿着谢燕沉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指比了比，心里大概估摸出了，忍不住窃喜，连眼尾都翘了起来。

谢燕沉没错过她得意的表情，却也没多问，说：“下楼吃饭。”

江嬛：“好啊，欣姐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谢燕沉边带着江嬛走出衣帽间，边道：“有你喜欢的番茄炒蛋。”

江嬛一愣，“欣姐怎么知道的，你跟她说的？”

谢燕沉：“嗯。”

夜里，幽暗的房间归于平静，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伴随着缱绻的呼吸声。

江嬛枕在谢燕沉左臂上，右手和他的右手十指紧扣，她有些疲倦，思绪也有些散。

“谢燕沉，宁宁真可爱。”

看着谢臻的眉眼，她就忍不住想，如何那个孩子生出来，应该也会跟谢臻一样可爱吧？

江嬛睁开眼，看着空气中的某处，几不可察的叹了声。

这几年，她尽可能把那段经历从她的人生中删除，但每次见到谢臻的时候，她就会再想起来。

“怎么了？”谢燕沉听到了她的叹息声。

江嬛沉默了会儿，“没，就是羡慕宁宁，有你这么好的一个父亲。”

她吸了吸鼻子，转过身靠在谢燕沉怀里，眼睛有些湿润起来。

不是谢燕沉的错，是她自己的因果。

做错事，总是会受惩罚的。

谢燕沉摸着她的发顶，垂眸看了她一眼，：“江嬛，你不用羡慕任何人，。”

他会把她人生中欠缺的都一样一样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