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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说，趁我还有耐心听。”奚林懒懒地拖着尾音。

“就是你之前问我的问题啊，我还没回答呢，你不想听了吗……”

奚林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解释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今天你们开会的时候，我和张译铎在外面聊天，他把那些问题的答案告诉我了，条件是送他想要的生日礼物，所以他才会发购物链接给你，你记得给他下单。”

奚林一口气解释完，又打了个哈欠，再次闭上眼睛。

严江沐先是安静片刻，接着爆发一声低吼：“什么？！”

奚林忍无可忍，翻身坐起，斥道：“能不能别再狗叫了！！我要睡觉！”

“呃，”严江沐连忙抚摸他的胸口，“对不起对不起，老婆你睡吧，我绝对不狗……不说话了……”

奚林重重地躺回床上，背对着严江沐，闭上眼睛。严江沐小心地躺在他身边，哄小孩一般，在他背上一下下地拍。

片刻后，奚林默默坐了起来。

“……怎、怎么了。”严江沐问。

“刚刚那一下太生气，把我弄清醒了，现在睡不着了。”奚林生无可恋。

“所以你刚才想说什么？”奚林被迫开始夜聊。

“我想说，你怎么能问别人呢？你得问本尊才行。”严江沐十分委屈，“张译铎肯定把我形容得很衰……”

“事实上呢，你并不那么衰？”

“当然啦，只是经历了一些每个人都有可能经历的风波嘛。”

“不是每个人都被风波折腾到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我就知道张译铎夸大其辞，我只是做过几回心理咨询而已！我没有生病也没有接受过治疗！”

“那你为什么注册易清河那个账号？”

严江沐愣了下，一时无话。

奚林追问道：“类似于一种脱敏治疗，对吗？你的心理咨询师出的主意？”

严江沐面露无奈，“老婆，你是不是有点太聪明了……”

“你知道就好。”奚林笑起来，钻进严江沐怀里，一边玩他的胸肌，一边说：“我一早就觉得不对。在酒店那次，我说帮你录个视频，你反应很大，不让我拍。那副样子，哪里像网黄？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做网黄，不是因为喜欢拍，而是因为恐惧被拍，所以主动拍，来缓解自己的恐惧。”

“……你说得全对。我当时心理阴影很重，在开那个账号之前，甚至有点阳痿……”

“我的妈呀，你都阳痿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并不衰……”

“只是偶尔有一点点阳痿！”

“好好好，无所谓，你以前萎不萎和我无关，只要现在不萎就行了。”奚林哈哈笑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我没搞清楚。”

“什么？”

“你怎么会没和人睡过整觉？就是一起睡到天亮。你们不是室友吗？”

严江沐终于还是尴尬起来，答道：“因为他真的非常……非常拼，每天早晨5点就起床出门，要不锻炼，要不学习，要不打工，所以我从来没在早上见到过他……”

“哦。”奚林终于也尴尬起来，心想：这样躺在床上心平气和地议论情史实在是太荒谬了，我是不是应该吃醋或者生气？这样就不会太尴尬。

正想着，严江沐突然问：“张译铎给你讲了这么多，就没有跟你讲，那人是谁吗？”

奚林答：“用得着他讲？我自己就看出来了。”

“什么？”严江沐震惊了，“你知道他是谁？！”

他的反应有点激烈，搞得奚林莫名心虚，嘀咕道：“知道啊，不就是和张译铎一起的那个？”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严江沐崩溃了，两手按住奚林的肩膀，和他对峙。

“我、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奚林的手还放在严江沐胸上，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你……”严江沐欲言又止，片刻后，松开奚林，改为平躺，又过了一会儿，翻身过去，背朝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