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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到最后，秋叶不悔，侥幸活下来的九尾才分清现实和虚幻。

勘破虚妄，得道成仙。

&ldo;九尾不是为秋叶死的，她是为她自己。&rdo;姜娆有感而发。

正如当年在渔阳宫她肯服下那枚毒丹，也不全是为了坏胚子。

哪怕如今的坏胚子早成了她心尖无法割舍的美梦，但十岁的绛绛，怀揣着懵懵懂懂的喜欢和有朝一日嫁给对方的奢望，没那么多爱得死去活来的凛然大义。

她肯服下毒丹，是她不想活了。

活着太累，太苦，像一个笑话。

她活着，娘亲就没法好好活着。

她活着，就会成为姜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一死了之，既能救坏胚子一命，还能逃避这荒谬的世道，何乐不为？

姜娆眼睫润湿，笑容愈发淡薄：&ldo;情情爱爱，全是用来蒙骗痴人的，不瞒你说，八年了，短短八年，我快要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rdo;狸奴大气不敢喘。

柴青端着清水进来时，姜娆已经梳洗完毕，见用不到她人，她钻入房间的地道，一溜烟跑没影。

&ldo;欸？跑什么？&rdo;狸奴自言自语。

姜娆看了眼某人消失的方向，唇角微翘：&ldo;大概是害羞了罢。&rdo;

&ldo;害羞？！&rdo;

狸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春水坊，柳眉围着仓皇逃回的坏侄女啧啧称奇，一手揪着柴青红得出奇的耳垂：&ldo;哎呦青青，快告诉姑姑，她怎么你了？&rdo;

幸灾乐祸的口吻毫不掩饰，柴青顾自羞赧，怒瞪她露大腿的好姑姑：&ldo;姑姑这话说得没道理，她一介小女子，能怎么我？&rdo;

姜娆是小女子，她是大女子，柳眉被她逗笑：&ldo;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rdo;

&ldo;姑姑！&rdo;

柴青救回受磋磨的耳朵，一头扎进姑姑怀抱：&ldo;姑姑教我做情场浪子！&rdo;

&ldo;浪子？&rdo;

&ldo;浪、浪女也行？&rdo;

&ldo;……&rdo;

姑侄俩四目相对，柴青倒霉地挨了一巴掌，躲也不能躲，嘟着嘴：&ldo;你打我做甚？&rdo;

柳眉推开这爱占便宜的小混蛋：&ldo;有本事你打回来。&rdo;

&ldo;打屁股行吗？&rdo;

&ldo;……&rdo;

合欢宗的妖女可不是任人欺负之辈，和她比，柴青道行还是浅，柳眉媚眼一抛：&ldo;穿着衣服打，还是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