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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夏（第2页）

她现在愿意多给他一点信任感。

祁昱的回答却敲碎她的信任：“真的。怀了。”

姜语笙如遭雷劈，僵立原地。

祁昱已经重新背对她，继续往行李箱里捡东西。

半晌，回过神来的姜语笙不死心，咬牙再问：“你的孩子？”

祁昱不予理会。

姜语笙走近，用力推一下他的肩膀：“我问你，朱曼莉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

“有完没完？”祁昱眼里燃起烦躁的隐火，“我就是违背约定了，你要做的不就是和我结束？现在都结束了，你追究有什么意思？”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同意结束合约的原因，就是你太烦了。无数次让你别碍我的事，你非要来管，非要来问东问西。从我这里得不到答案，就跑去外人那里挖。要说违背约定，论起来也该是你先违背。”

“……”姜语笙紧紧抿住唇，努力抑制涌上心头的难堪。

这不禁令她回忆起曾经在温泉会所，他也给过她难堪。

正因为回忆起曾经，有着类似的难堪，姜语笙认为不能只听他讲一次，有必要搞清楚他现在是否和那会儿一样满口谎言。

她更换切入口：“你承认不承认，你是柳阿姨的儿子？”

“不认识。”祁昱薅开把玩具从行李箱里叼出去的圈圈。

“不认识你看到照片那么大反应？不认识你对我舅妈家那么熟悉？不认识你那么钟情茴香饺子？不认识你为什么——”

“姜语笙。”祁昱打断她，双眸漆黑如墨，“人家柳阿姨和你有什么关系？柳阿姨的儿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姜语笙不予回答，望进他的瞳仁深处：“小马。”

祁昱：“……”

她冷不丁的出招看起来有点效果，至少令他突然哑口。姜语笙趁胜追击，将又在偷偷从行李箱里叼玩具出来的圈圈薅到两人之间，捧着圈圈的脸面朝他：“你骗我。它的名字，不是巧合，你用的就是我的小名。”

祁昱：“……不是。”

姜语笙：“是。”

祁昱：“不是。”

姜语笙：“是！”

祁昱的神色间刚流露出一丝哂意，嘴巴尚未来得及嗤出声，姜语笙快一步又喊：“小马哥哥。”

祁昱：“……”

喊之前姜语笙没考虑太多，只想着赶紧把他治住，便顺着方才的“小马”，进一步出招。

喊完后，姜语笙的脸就烫得不行。

之前听杜晚卿提起这个称呼，她其实就感到羞耻至极。即便那是小时候的自己，和现在的她无关。

而就在上一秒，现在的她竟然也对祁昱称呼这四个字，她的舌头还竟然没打结……

与她的羞耻相对应的，是祁昱难以形容的扭曲神情。

——是的，姜语笙确信她的用词很精准，就是“扭曲”，仿佛遭受到巨大的惊吓。

搞得姜语笙羞耻之余，也生出恼火。

他这算什么反应？四个字她喊得很难听吗？

惊吓是吧？行，那她就继续吓他——

“小马。”

“小、马。”

“小、马、哥、哥。”

姜语笙故意抑扬顿挫，用不同的咬字。

未及她忍着羞耻再喊，祁昱制止了她：“你发神经啊姜语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