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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脸上混杂着震惊、酒后的茫然和一丝猝不及防的狼狈。他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利落。那双刚才还燃烧着疯狂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扒光的仓皇。他没说话,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然后,他慢慢地,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从床沿站了起来。他踉跄了一下,避开地上狼藉的碎瓷和水渍,开始机械地收拾属于他的东西。动作迟缓而沉重。
衣物、书、几件零碎的小电器……他都带走了,一件不落。如同秋风扫过落叶,彻底而决绝。那只他偶尔会用的剃须刀,那本他翻了一半的小说,甚至阳台上他养的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他都没留下。狭小的出租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再次变得空荡。当他拖着最后一个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推开房门,走入外面依旧呼啸的风雨声中时,那沉重的关门声“砰”地砸在墙壁上,又沉闷地反弹回来,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门关上了。
隔绝了风雨声,也隔绝了他最后的气息。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一地狼藉的中央。冰冷的空气裹挟着碎瓷、茶水和他残留的酒气,沉沉地压下来。窗外,那棵老樟树在风雨中吃力地摇晃着枝桠,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低头看着脚边那几片还沾着水渍的名单碎片,上面儿子和张维的名字被茶水洇得模糊不清。小腿上那道细细的划痕,已经开始渗出细小的血珠。
结束了。一场持续了七百多个日夜的幻梦。
我弯下腰,一片一片,捡拾着地上的碎瓷。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指尖,渗出血珠,痛感尖锐而清晰。奇怪的是,心头那块压了太久的巨石,却仿佛随着这痛楚,悄然挪开了一角。原来彻底斩断,比藕断丝连地苟延残喘,更能呼吸到一丝真实的空气。
接下来的三天,睡眠成了奢侈品。醒来,强行咽下几口食物,然后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把所有被周明远翻动过的东西彻底归位、擦拭、清洁。我用消毒水一遍遍擦洗地板,特别是那片曾溅满茶水的地方,仿佛能洗掉所有不堪的记忆碎片。儿子婚礼的细节像一条坚韧的绳索,在混乱中将我拉扯回来,重新打起精神去沟通、去确认。
就在第四天傍晚,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给破旧的小区外墙镀上一层黯淡的金色时,我正蹲在那个装着旧物的纸箱前,试图整理出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手机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却归属本地的座机号码。
“您好,请问是田颖女士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客套而程式化的女声。
“我是,您哪位?”我用肩膀夹着手机,手里还捏着一张泛黄的旧贺卡。
“这里是阳光新城物业服务中心。很抱歉打扰您,我们例行更新业主紧急联系人信息。周明远先生在我们小区刚刚办了入住登记,他预留的紧急联系人电话还是您的号码。这边跟您确认一下,是否需要更新?另外,周先生委托我们向房东备案他的新地址,需要您这边知晓一下……”
周明远?新地址?我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掉一拍。这个名字像一个猝然投入平静深潭的石子,漾开一圈圈令人不适的涟漪。他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落脚点?阳光新城……这名字……一股莫名的寒意沿着脊椎悄然爬升。
“哦……是这样。”我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紧急联系人电话不用保留了,直接删掉吧。地址……他新地址是哪里?我这边登记一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口,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近乎自虐的冲动。指尖无意识地掐紧了那张旧贺卡的硬纸边缘。
“好的,明白。周先生的新地址是阳光新城二期,7栋2单元,1402室。田女士,您记一下?”物业人员的声音清晰而职业化。
阳光新城……7栋2单元……1402……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楔进我的耳膜。阳光新城!7栋2单元1402!这个地址像一串滚烫的烙印,瞬间烙在我的脑海里——那是我姐姐田莉的房子!她去年刚搬进去,特意打电话昭告天下般炫耀过的新居!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猛地攥紧手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小区里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条歪斜的光带,空气中漂浮着隔壁人家炒菜的油腻味道。
手机从麻木的掌心滑落,沉闷地砸在光秃秃的水泥地上。物业人员礼貌的“喂?田女士?您还在听吗?”隔着半米的距离,细微地传上来,像隔着厚重的玻璃。阳光新城。7栋2单元。1402。田莉的家。这几个词在脑子里反复撞击,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指尖触到裤兜里那块硬物。是那张照片。刚才蹲下时顺手塞进去的。我把它抽出来,薄薄的一张纸片,此刻却有千钧重。猩红的三角梅依旧张牙舞爪,照片上田莉的笑容刺眼夺目,带着一种胜利般的炫耀。周明远的脸紧贴着她的,眼神里的暖意曾让我误以为是港湾。现在再看,只觉得那笑容里浸满了黏稠的算计和令人作呕的默契。
原来…如此。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胃部痉挛着翻搅,我猛地冲向狭小的卫生间,趴在冰冷的陶瓷马桶边缘干呕起来。什么也吐不出,只有灼烧的胆汁灼痛着食道。冰冷的瓷砖贴在脸颊上,那寒意像无数细针扎进皮肤,却也奇异地压下了一些翻滚的恶心和眩晕。我抬起头,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如纸,眼窝深陷,唯有眼底燃着一簇冰冷的、近乎绝望的火。
周明远。田莉。
这两个名字纠缠在一起,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十年的疏离,刻骨的背叛,周明远两年间那些无法落地生根的承诺,分手时撕破脸的狰狞,然后是此刻——他撕碎我的生活,转身就毫不犹豫地投奔了我最恨的人,那个十年前亲手把我推向深渊的大姐田莉!这哪里是什么巧合?哪里是什么酒后迷失的新归宿?
这是一场策划好的掠夺!一场由我最信任的二姐牵线搭桥、由我最亲的姐姐幕后操盘、由周明远这个看似温和的演员倾情演出的、针对我的掠夺!他们联手,像一群耐心的秃鹫,盘旋在我这具被生活反复捶打、早已疲惫不堪的躯壳上空,只等着我彻底崩溃的那一刻,俯冲而下,啄食干净最后一点血肉!
二姐当初那热心肠的言语犹在耳边:“颖啊,一个人太难了!姐给你介绍个人,明远,绝对靠谱!”那份迫切,那份不由分说,现在想来,每一个字都淬着毒!她是田莉的亲妹妹,她们是一母同胞!田莉恨我入骨,恨十年前那场风波最终没能彻底将我击垮,恨我虽然跌跌撞撞却还活着。二姐呢?她是田莉最忠实的传声筒,是插进我软肋的一把钝刀!她们联手,用周明远这把看似无害的钥匙,轻易打开了我的防备,然后撬走了我仅存的一点对“安稳”的奢望和积蓄!
指尖狠狠掐进掌心,直到尖锐的刺痛传来。不行。不能就这样被碾碎。愤怒像岩浆在冰冷的躯壳下奔突,寻找着爆发的出口。我扶着冰冷的洗漱台站直身体,镜子里的女人眼圈通红,但眼神里的茫然和脆弱已被一种近乎凶狠的清醒取代。不能疯。疯掉就彻底输了。至少,我还有儿子。他的婚礼就在眼前,那是最后的堡垒,是我此刻绝不能崩塌的唯一阵地。
我踉跄着走出卫生间,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碎裂的纹路像一张嘲讽的蜘蛛网。我深吸一口气,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手指颤抖着,凭着记忆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等待接通的忙音一声声敲打着耳膜,每一声都那么漫长。
“妈?”儿子熟悉的声音终于传来,带着一丝工作间隙的匆忙,“怎么了?是婚礼酒店那边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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