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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妗看了蒋韶一眼,不知他是如何与秦震说的,竟让秦震误会他才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
这也好,至少秦震不会拿她和孩子来威胁秦宴。
是以虞妗并未反驳,反倒大大方方的直视秦震:“高阳王,你深夜带兵闯入燕宫,如今又打伤哀家的婢女,擅闯哀家的寝殿,究竟是何居心?”
绿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虞妗身边,低声说:“娘娘,奴婢出不去,虞二将军带着虞家军要闯宫,和高阳王的人打了起来。”
秦震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臣偶然得知一个惊天骇闻,我堂堂大燕的皇帝,竟然是后妃与侍卫私通所生,臣简直万般惶恐,未能与娘娘直言还望娘娘恕罪,不过臣已经带着证据证人与诸位老臣一道,和那血脉混淆之人对峙过了,证据确凿无可抵赖,如今假皇帝已然羞愧无脸见人,自尽于未央宫,娘娘也不必惊慌。”
“你杀了秦寰!”虞妗怎么也没想到,前世平平安安长大,最后流放秦宴鸩杀自己的秦寰会这般就死了,简直不可置信。
秦震背着双手在殿中踱步:“娘娘这可是冤枉了本王,他这是身世被揭发,无颜面对百姓百官,拔剑自刎罢了。”
门外的刀兵碰撞声越来越近,秦震向殿外做了个手势:“只是太后娘娘的二哥,正打着勤王的旗帜要闯宫,本王觉得他本是好意,不过是被谎言蒙蔽了双眼罢了,是以还请太后娘娘随臣走一趟吧。”
“相信虞二将军见着太后娘娘,定然会顾及一二。”
话音刚落,便向身后的侍卫示意,让他们将虞妗押上来。
虞妗连连后退,绿釉忍着伤痛挡在她面前。
一直静默不语的蒋韶站起身道:“王爷还不知道吧,长亭殿的齐太后生产在即,方才娘娘跟前的宫女要出宫便是为了替她去请太医,宫中未曾准备产婆稳婆,恐会有生产之难。”
齐漪毕竟怀着秦震的孩子,蒋韶这番话本以为会激起他的舐犊之情,没想到秦震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过是生个孩子罢了,本王不缺子嗣,若她好命生得下来便好,若生不下来,也不过是各有各的缘法。”
说着极具暧昧的眼神在虞妗身上流转:“况且那不过是本王一夜风流的产物,比起半老徐娘,臣还是觉得娘娘这般的容色更为动人。”
“放肆!”绿釉鼓起勇气怒斥了一声。
秦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并不把这小小宫女放在眼里:“太后娘娘,外头战况愈发激烈,时间可不等人,娘娘还是随臣快些出去吧。”
等了半响却不得虞妗回应,秦震疑惑着偏头去看。
只见虞妗满头大汗的躬身捧着肚子,下身鲜血潺潺,一手抓着床沿才堪堪站稳。
这一夜几番惊慌,虞妗一个不慎竟然才七月便要早产了。
“绿釉……哀家……要生了……”
“娘娘!”听见虞妗虚弱不已的声音,绿釉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她没伺候过生产,看着这般场景慌得手忙脚乱,搀着虞妗朝蒋韶和秦震哭喊:“快请太医啊,快去请太医!”
蒋韶难得的有些慌张,莫文轩出生时他还在考学,并未亲眼瞧见,回来时孩子已经满月了,他从不知晓妇人生产竟是这般模样。
下意识往虞妗的方向走了几步,却遭到她激烈反抗。
虞妗忍着剧痛,吃力的抬起袖箭对准蒋韶:“我说了……你离我远点!”
蒋韶几乎卑微的求她:“我不过去,但至少让我抱你上榻。”
虞妗死死抓着绿釉的手,借着她的力,一步一步往床榻挪去,咬牙切齿的说:“不需要!”
绿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虞妗安置在榻上,没忘记放下帷幔,转身去求蒋韶:“相爷,快去请太医吧,娘娘还未足月便早产,就是足月生产也是极其凶险的,万一娘娘熬不过去可怎么是好,相爷,奴婢求您了!”
“陈放!”
“小的在,”陈放从外头闪身进来。
蒋韶脸色黑如锅底:“去太医署请太医!”
陈放领命往外走,却被秦震的人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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