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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已经死了吗?”
温明珠睁着眼睛,倏地笑了,她将温礼止另一只手捏住了,拽着他的手,用力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紧跟着,女人咧着嘴笑出声来,高喊道,“你瞧啊!这里不是已经死过一条命了吗!”
温礼止的手狠狠哆嗦了一下,竟然差点掐不住!“够了!”
背后的薄夜暴发出一声怒喊,随后从温礼止的身后将他狠狠从温明珠的病床边拖了一把,将温礼止整个人扯开,紧跟着用力顶在了一边,“温礼止,你别逼我揍你。”
薄夜说话的时候带着低沉的怒意,那双眼睛直视着温礼止的脸,“看不出温明珠有多痛苦吗?”
温礼止喉间一紧,可是他很快便咬着牙说,“薄夜,是你别逼着我连你一起对付。”
“你不像个男人。”
薄夜用力攥着他的衣领,“你不知道孩子代表着什么,不知道一条新生命有多珍贵,也没有把温明珠当人看——”薄夜过来人,才会最懂孩子的意义吧。
就像唐诗给他们的孩子取名为“唐惟”,那竖心旁的“惟”字,是孤注一掷,是希望。
就像他看见年幼时薄颜眼里对唐诗的维护和对安谧的害怕,才会知道孩子是最纯洁又最无辜的。
唐惟和苏颜受过苦,他才能够理解孩子们也是不容易的。
如今温明珠的孩子没了,唐诗和薄夜都是替她委屈的,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人。”
然而听见薄夜这么说,温礼止的眸子里忽然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似的,低声说,“可是当年不也死了一个人吗?
那个人……就像她的孩子一样,也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温明珠坐在床上,肩膀猛地颤抖了起来。
“你拿我的孩子……给她做陪葬……”温明珠又哭又笑,像是疯了一样,“好啊!好啊!这是报应!这是报应!”
“拿走啊!你连我的命一起拿走吧!”
温明珠拿起病床边上的东西,狠狠朝着温礼止砸过去,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被冲垮了,她说,“你要我背负着罪孽过活,你要我血债血偿!我告诉你温礼止,我后悔得不行,当年死得怎么不是我,这活着的机会还不如让给她来!我可不想活!”
我可不想活!她自知罪孽深重,不如……背负着罪孽一起离开人世。
她再也不会喊他哥哥了。
就像当年的那个女孩子,豪门千金,任性自负,也从未喊过他哥哥一样。
温礼止背靠在墙上,吸入喉咙的是刺骨的冷空气,他红着眼睛,说,“这个名字是我给你的,温明珠,你必须付出代价。”
“你不解气,我多怀几次,多给你打几次,全当给她赔罪了,你看怎么样?”
温明珠笑得眼泪直落,隔了一会她眼神放空,“等你玩够了,从此以后我就只叫明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温礼止还想说什么,被薄夜怒气冲冲抓出来了病房,随后薄夜用力一摔门,将温礼止按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年绑架,温明珠替她死了。”
温礼止抬头看着薄夜,“那个吃软饭的上门女婿,就是现在的她的爹,策划了一起绑架案,想要让自己的女儿鸠占鹊巢,于是那一天,我失去了我九岁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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