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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页）

她咽了口口水，湿润gān涸的嗓子，看向身旁士兵：&ldo;谁在指挥战斗？&rdo;

&ldo;什么？&rdo;士兵没听清。

&ldo;哪、位、将、军、负、责、北、门、守、卫？&rdo;破月一字一句重复。

未料那士兵眼眶一红，居然掉下眼泪：&ldo;薛校尉已经战死了。&rdo;

破月恍然大悟，难怪如此，所以这里的士兵有些颓势，彼此配合也显得不太流畅，只因无人直接下令了。

步千洐那边，大概正战到最酣畅时吧，只怕已无暇顾及这边。

这一回，没有步千洐，也没有容湛。只有她自己了。

&ldo;那你们现下听谁的？&rdo;破月问。

士兵答道：&ldo;刘都尉。他便在城楼正中。&rdo;

破月拍拍他的肩膀：&ldo;辛苦你了。&rdo;士兵目瞪口呆，看她一溜烟小跑不见了。

城楼正中的攻防，比角落处更加激烈。破月小心翼翼躲过楼下的飞石，绕过疯狂往楼下she箭的士兵，一探头，便见一高大军官矗立在城垛间，怒目圆瞪，接连不断往下she箭。

&ldo;刘都尉！&rdo;她扯扯他的衣服。

那军官满眼迷茫的转头看着她：&ldo;你说什么？&rdo;

她只得凑到他耳边大吼：&ldo;这么打下去是不行的！&rdo;

刘都尉咬牙切齿，继续she箭：&ldo;别废话，敌人都要上来了！&rdo;转身对身旁诸人喝道：&ldo;she！加紧she！擂具快些！&rdo;

破月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能不搬出步千洐了。

她抬手扯着他的大耳朵：&ldo;听着！我是步将军亲兵小宗，他派我过来，告诉你守城方略！&rdo;

刘都尉又惊喜又疑惑，望着眼前小个子士兵，声音还跟娘们儿一样娇软，不由得问道：&ldo;当真？&rdo;

破月拿出腰间寒月刀：&ldo;这是步将军赐给我的。&rdo;

刘都尉虽不认得她，却认得这把刀。因为步千洐拿过不同的刀，与这些下级军官演练。他这便信了七八成，喜道

：&ldo;是寒月刀！太好了！要怎么做？&rdo;

破月将他拉到后方，一阵低语。刘都尉听得惊讶不已，张了张嘴：&ldo;能成吗？&rdo;

破月其实也不知能不能成，但知道必须给他信心，于是用力点头：&ldo;能成！这是步将军定下的计策。你只管放手做，若是无功而返，都算在小宗头上。&rdo;心里却想，小宗，对不住了！可是妈呀，步千洐回头知道，还不宰了我？

不对，也没事，万一不成，己方也没损失，老步舍不得惩罚她。

她想得理所当然，却也没细想，自己这个&ldo;步千洐必定舍不得&rdo;的念头，到底从何而来。

刘都尉听她这么说，哪里还有迟疑。约莫是为了鼓励其他士兵，他大喝道：&ldo;传令下去！步将军派来小宗……&rdo;语意一滞，看着破月。

破月硬着头皮接道：&ldo;校尉。&rdo;

刘都尉更加欢喜，高声继续道：&ldo;……小宗校尉，带咱们守北门！大伙儿提起劲，一定要守住北门！&rdo;他心里却想，年纪如此的轻，却是校尉，还有步将军最爱惜的寒月刀，必定有过人之处！莫非也是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