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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忙摇头,生怕晚了有些事情就藏不住了。
谢老夫人惋叹,面上生了愁意,“都没有呀。”
竟一个都没有。
从屋子里出来,月吟闷头越过谢行之,跟在谢漪澜身边,只要不与谢行之同路,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谢漪澜离开屋子有一阵才看见月吟跟上来,好奇问道:“祖母是不是留了表妹一会儿,怎才出来?”
月吟:“问了两句话,晚出来了。”
谢漪澜没多问了,扇了扇团扇,和表妹一起往回走。
让月吟避之若浼的谢行之跟在后面,目光落到她盈盈小步的双腿,眸色渐渐暗了,若有所思。
谢行之空空如也的手掌握了握,犹似那只纤白脚踝握在掌心。
握住,扯到身旁来。
不准乱蹬,也不准逃走。
是夜,梦中。
谢行之如愿握住那纤白脚踝。
足腕纤细,不盈一握,顿时让人心生怜惜。
月吟推也推不走,踢也踢不开,被谢行之抓住足腕,困在他身边。
谢行之两手各抓住她纤纤足腕,“阿吟脚崴了,是我照顾不周。”
他揉着足腕,将手指染上的濡意揉进足腕,就像揉红花油一样,足腕越揉越热。
月吟喉咙发紧,浑圆小巧的脚趾蜷缩着,勾起散乱一床的衣衫,连脚背都不自觉拱了起来。
她身子不由往后退,谢行之握住她足腕,手臂用力,把人扯回身前,“脚崴了便不要乱动,揉一揉才能好起来。”
月吟结结实实撞入他怀中,疼得眼泪汪汪。
月吟抓住谢行之臂膀,纤指紧紧扣住他手臂,划出道浅浅的红痕。
她呜咽道:“脚没崴,大表哥别揉了。”
月吟躲不开迎面而来的他,也避不开他,哭得脸都红了,断断续续解释道;“是骗外祖母的,脚没崴。呜呜呜大表哥放了我。”
谢行之仍旧握着她纤白足腕,置于双膝两旁。
谢行之吻去娇颜的泪,头落于枕上,在她耳畔低喃,安抚道:“阿吟莫怕,脚崴了就是崴了,揉一揉便好。”
月吟悔恨,请安时就该等谢行之走远后才起身离开。
他知晓她没崴脚。
纱幔飘扬,床塌放着羊脂长瓶水声哗啦,忽而被打翻,长塞拔开,用来养花的水全洒了出来。
谢行之眼疾手快,掌心忙堵住瓶口,摸了摸还余水的瓶肚,“阿吟猜猜还能装多少?”
月吟还在悔脚崴的事,失神之下呜咽哭着,全然不想理睬谢行之。
谢行之敛眉,抚去她额上的细汗,在她耳边低声安抚了几句。
倏地,谢行之又想往羊脂长瓶里灌水,似乎是想把洒出来的补回去。
月吟惊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推开了谢行之。
她醒了,从梦中醒来了。
晨光熹微,屋子里有暗暗的光线。
月吟心惊肉跳,出了一身的汗,缓了许久才恍过神来。
她掀开薄被散汗,发现有些濡湿的被褥,并非是汗水。
月吟脸颊一烫,忙盖上被子,捂着红烫的脸藏进枕头。
梦里一直都是这般难为情,可这次梦醒之后,梦中的异样在现实中有了应验,就好似夜里谢行之来过一样。
月吟羞臊,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把床单换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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