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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鸢停下步伐，她转身看向贺淮旭一言不发。

贺淮旭见她停下，立刻大步迈向前，“竹鸢，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虽然你把我当替身，但你对我也是有爱的，对吗？”

“如果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怎么可能为我捐肾？怎么可能为我在雪地里找袖扣，又怎么可能在花瓶掉下的瞬间推下我，又怎么可能同意给孟南嘉捐骨髓，一切的一切不都证明，你心里是有我的吗？”

“你只是自己不承认，你嘴上说着把我当替身，其实早都爱上我了，对吗？”

看着贺淮旭喋喋不休的模样，沈竹鸢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直直望着贺淮旭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

“第一，我为你捐肾是因为你是贺伯母唯一的儿子，我不想看她的儿子出事，而不是为了你。”

“第二，我为你找袖扣，是因为我知道那是贺伯母留给你的东西，我是为了贺伯母，和你无关。”

“第三，我之所以会在花瓶掉落的瞬间推开你，是因为我想到了当初寒舟救我时的场景，恍惚之间我把你认成了他。”

说到这句的时候，沈竹鸢眼里已有泪痕。

“第四，我之所以答应捐骨髓，不过是为了稳住你再找机会离开，仅此而已。”

沈竹鸢说道最后，贺淮旭的脸色已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晃晃，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他用力地摇摇头，“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当贺淮旭再次抬起头时，眼眸早已被泪水模糊，“那我呢？我们这三年的感情算什么？我的真心又算什么？”

沈竹鸢只觉得自己听到天大般的笑话，他居然好意思问他的真心算什么？

“你有真心吗？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亲口跟我说，我们之间只是包养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想把我当成物品一样送给别人。贺淮旭，我出现在你家的那天，我什么都听到了，你大可以坦荡一点，不必一直欺骗。”

贺淮旭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他颤抖着声线解释，“我只是在朋友面前装面子而已，其实我内心不是这样想的。”

沈竹鸢摇摇头，“无所谓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也有自己心爱的人。。。。。。”

不等沈竹鸢说完，贺淮旭便声嘶力竭地打断了她。

“季寒舟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何必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时间呢？我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我到底哪点不如他！”

沈竹鸢的眼眸里逐渐有泪水涌现，她一直麻痹自己季寒舟不在了的事实，如今这样被人直白说出来，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够了！我和寒舟的事不用你管！”

忽然，贺淮旭想到了什么，“可我长得像季寒舟不是吗？你可以继续把我当成替身，直到你彻底爱上我为止。”

沈竹鸢眼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她绕开贺淮旭时冷冷睨了他一眼，“不了，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