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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缺氧（第2页）

&esp;&esp;女人哭也是一门学问。

&esp;&esp;穆余哭起来没声，就是掉豆子，偶尔抽个气，再继续哭。哭到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忒可怜。不太洒脱的人看见她哭，说不定也要跟着流眼泪。

&esp;&esp;付廷森是不是就被她这招勾了去的？

&esp;&esp;红唇皓齿，口红颜色非常正，这女人脱衣服和哭这两门都很精道，付延棹正欣赏得对味儿，她别在耳后的头发因为慌乱些许垂落在唇边，遮掩了她半张脸。

&esp;&esp;他松开手，将她的头发撩回耳后，一会儿看她翘起的发尾，一会儿看她耳尖的弧度，用他们两能听见的声说：“头发剪了多可惜。”

&esp;&esp;神经病。

&esp;&esp;原本听了他的事，加上这段时间他还算安分，来就是喝茶，穆余对他还有些改观，如今看来，他就是个神经病。

&esp;&esp;靠得有些近，她不敢乱动，只好对着门小心动了动手，像在面壁思过。

&esp;&esp;付延棹点了根烟，将她转过来，烟往她眼睛吹———

&esp;&esp;和付廷森不一样的味道，付廷森的烟带淡淡薄荷味，不过很烈，一吸就呛。穆余尝过他嘴里的，先是苦涩，然后才是清甜。

&esp;&esp;付延棹的烟很香……就是很香，醇厚的像红酒玫瑰花……穆余只吸了点空气里的余烟，脑子一下昏沉，只有酸涩的眼睛告诉她这烟是烈的。

&esp;&esp;“这烟……”

&esp;&esp;这烟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esp;&esp;付延棹低下头：“香么，这可是好东西。”

&esp;&esp;他又深吸一口，见她开始憋气，捏住她的下巴，等她忍不住要换气，再侧着脑袋渡给她。

&esp;&esp;穆余猛咳了几声，

&esp;&esp;“你……”这一大口吸进去，晕晕乎乎，身子都有些软，瞧着眼前的付延棹———

&esp;&esp;他眉眼之间真漂亮啊。

&esp;&esp;他笑着，垂下眼看她的眼睛，又挪到她嘴唇，盯着她的唇问香不香。

&esp;&esp;穆余呆望着他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看见他抿上烟蒂，轻启唇，呼出浓白的烟。

&esp;&esp;门后的角落，还能听见外面偶尔的脚步声，这一小片地方的空气明显不够两个人用，穆余觉得有些缺氧。

&esp;&esp;心脏在不受控制地跳，她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好像再快一些就要爆裂，四肢都僵着，丝丝缕缕的烟雾飘进她身体里，在她的灵魂深处烙下印记。

&esp;&esp;穆余看着他靠近，后面没有路给她退，他侧着头，总是似有似无地碰她，有好几次鼻尖碰上她的皮肤，再近一点，嘴唇好像就要碰上……

&esp;&esp;穆余已经忘了要如何反应，每次以为要挨上的时候他又侧头，转向另一边……

&esp;&esp;付延棹比她好一些，不过也晕也缥缈，只想凑近凑近再凑近，和她玩这暧昧的小游戏。

&esp;&esp;她这模样实在太可爱，他忍着笑，最后一次挨近她，她竟无意识地张嘴要迎接他，便知道是差不多了。

&esp;&esp;要到最爽的时候，背后突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穆余心脏猛地一抽抽，差点过去了，还是付延棹揪着她的衣领没叫她软倒下去。

&esp;&esp;“妈的……”听他暗骂了句脏话，他正兴头上。

&esp;&esp;将那还上头的人扯起来站稳，开门———

&esp;&esp;阿喜一脸着急地站在门口：“小姐，楼下有一帮人闹事儿！”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