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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羽公冷声道:“为师还未曾说完。”
方心岸急忙又低下头去。
“今日之后,你在门中修炼,不得我命,便不得出外,否则便自己滚出山门吧。”
方心岸大大松了一口气,心生升起一股劫后重生之感,重重叩道:“弟子遵命。”
黄羽公挥了挥手,方心岸如蒙大赦,再一磕头,便就退了下去。
看着这弟子离去,黄羽公稍一沉吟,就关照身边童子道:“去请原真人来此。”
过去一炷香的功夫,一枚赤羽飘入洞府,在其对面蒲团上一落,就变化出原翅翁身形来,他打个稽,道:“羽公兄找我来此,不知何事?”
黄羽公还了一礼,道:“不瞒翅翁兄,数日之前,我门下弟子与碧羽轩因故起了争执,只是后来昭幽天池门下弟子插手进来,致我与友盟门下数名弟子遭擒。”
原翅翁眼皮一抬,沉声问道:“不知我门中被捉去何人?”
黄羽公道:“却是我门下弟子胡三全、封成昌二人。”
原翅翁抬眼看来道:“这究竟如何一回事?”
黄羽公将过去因由大致一说。
原翅翁听罢,皱眉道:“此事不太好办,羽公兄待要如何?”
只胡三全一个,他们倒是可以先行把此事压了下来,再慢慢找寻办法,只中还有一个三重境修士,这就容不得他们装聋作哑了,若是一个处置失当,南华派就要颜面尽失。
黄羽公道:“我若去找小辈言语,却也是失了身份,故欲去寻张真人一谈。”
原翅翁讶道:“羽公兄是要上溟沧派么?”
黄羽公摇头道:“非也,再过半月,就是玉陵真人飞升之礼,邀得各派同道前去观礼,据闻张真人此回也在此列,我欲在那时与他见得一面。”
原翅翁抚须道:“天宫一会,我南华既然是站在了玉霄这处,便已与溟沧派不是一路,张真人却未必会给我脸面。”
黄羽公点道:“我知这个道理,故此去若不求能化解此事,而是要与他论个公道。”
原翅翁眼皮一跳,有些吃惊地看了看黄羽公,道:“道友,我辈修道可是不易,万勿莽撞从事。”
黄羽公摇头道:“可我若不为门下弟子出面,就此服输认软,此事传扬出去,我南华派在诸派之中声望必是一落千丈。”
原翅翁半晌不出声,过去许久,他才道:“那位张真人可是能斗败晏长生之人,道兄如与其斗法,胜算又有多少?”
黄羽公苦笑一声,道:“道兄错了,此回非为求胜,只为求战。”
原翅翁略一思忖,终是明白他意思了,不觉长长一叹,道:“原是如此,羽公兄也是用心良苦了。”
这段争执虽从头到尾都是南华与昭幽天池两家之争,可偏偏源头起在碧羽轩身上,此事被诸位知晓,南华上下可要要让人嘲笑连往昔一个下宗驾驭不住。
而黄羽公此刻把溟沧派拖入此事中来,便是要将原来南华派与碧羽之争,上升抬高为南华派与溟沧派之争。就是一战败北,也损不了自家多少声望,说不定反还能得玉霄等派称道叫好。
黄羽公道:“当年张真人与晏长生一战后,所耗元气,至少百年功行难以精进,现下距此一战,过去不过数十载,张真人当还未全复法力,我亦不是无有机会,何况便是不敌,我亦可早早认输,不致折损太多功行,而此回遭擒之人,还有太昊、玉霄两家弟子,我亦算为其等出头,两派既为友盟,想也不会不做表示。”
原翅翁点头道:“原来羽公兄已是考虑周到,却是我多虑了”
只是眼底却是隐有一抹忧色,黄羽公事先想得虽好,可是当真启了争端,想要收手,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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