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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只是在这之前么……

石观音冰寒刺骨的眼神再次变得温柔起来，看向身材高大风度翩翩在沙漠里晒出一身蜜糖色肌肤的小楚：“想必你就是盗帅楚留香了？果然名不虚传。”

随即又看向风流潇洒看起来丝毫不弱于楚留香的陆小凤：“这位便是四条眉毛陆小凤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动人，最名贵的裂帛也不过如此了。

眼神更是含情脉脉，宛如桃花溪的春水潺潺。

可即便如此，两个一向以怜香惜玉闻名遐迩的男人却一时间都没有出声，仍旧是一脸警惕的护在季妃红身前，死死的盯着她。

不曾有半丝动容。

面纱之下，石观音姣好的脸庞都快要扭曲了。

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要他们为自己折腰，一个一个的跪在自己脚底下，成为自己随意呼来喝去的两条狗。

如此想着，石观音轻笑着，伸出手，揭开了自己的面纱，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那两个人。

他们身后的那女子虽美得不似真人，但她自信，仍旧比不上自己。

虽历经岁月洗礼，但岁月却似格外偏爱她，非但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半丝痕迹，还给了她年轻女子没有的万种风情。

那种成熟的美，充满诱惑的美，甚至是……充满肉谷欠的美，比起青涩的美貌来，男人更加难以抵抗。

石观音不知道诱惑过多少男人，对于男人这种生物，她自认为是了如指掌的。

所以，石观音极为自信的站在原地，任由风吹起自己的裙摆，想象着自己带给众人的震惊与迷恋，整个人好似在发光发热一般，脸颊都微微泛红起来。

然而——

首先开口的是那冰冷的黑衣苍白杀手，抱着手臂用嘲讽的口吻说道：“你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美。”

然后，陆小凤跟着开口了：“石大娘，你端着这副姿态，是想干什么？”

本来要开口的楚留香闻言，憋不住笑了起来。

季妃红却不像楚留香那样为了风度憋笑憋得肩膀都发抖了，她直接笑出声来：“啊哈哈哈，陆小鸡你真的是，哈哈哈……”

陆小凤从不认为年龄会成为一个人的短板，许多上了年纪的人，依旧满身风华。

他也从来觉得，用年龄来攻击别人是很不好的行为。

谁能够永远年轻？

但石观音的种种行为让他对她极为鄙薄，并且当他从她身上感受到她对季妃红的浓浓恶意之后，他对石观音的憎恶就再也掩饰不住了。

——他一想到石观音会用对待秋灵素和曲无容的恶毒法子来对付季妃红，他就恨不得直接把石观音踹到地狱里面去。

哪儿还有什么风度可言？

再看石观音，现在的她与之前的曲无容一样，浑身发抖！

只不过曲无容是因为恐惧，她则是因为愤怒。

一腔愤恨冲击着她的自信心，她甚至觉得眼前都开始阵阵发黑了。

——这又恰好坐实了她已经上了年纪这个事实。

于是，石观音更加愤怒了，简直一时间恨不得毁天灭地。

却在此时，她听到自己的弟子群里，也有个女孩子憋不住低低的跟着季妃红笑了一声，很低很低的声音，但怎么逃得过她的耳朵？

石观音猛的转头，一群弟子立马噤声宛如寒蝉。

但石观音并不肯就这么放过，她猛然掠起，一把揪出了那个轻笑出声的女孩子，重重将其抛在地上。

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裙，很很年轻的圆脸女孩子当即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师父，师父，弟子错了，饶了弟子这一回吧……”

石观音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相貌其实平凡，但架不住实在年轻。

多么水嫩啊，多么柔滑啊，多么的，年轻啊……连眼神都是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不像自己，哪怕保养得再好，眼眸看起来依旧宛如一汪春水，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经开始浑浊了。

满腔的妒恨再也按捺不住，她猛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在了黄衣女孩的胸口！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