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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怡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慌张地塞进包里,仿佛掩耳盗铃。
她僵硬地将视线转到窗外,根本不敢去看程砚深的表情。
“那个……”她声线带上几分哑,空调的凉风也吹不灭她面上的烫意,“不是……”
好像也解释不了,秦舒窈的那句话已经将什么都说了。
程砚深透过后视镜,看着她故作淡定的表情,甚至用手掌挡住了半边脸,想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薄唇缀着隐约的淡弧,神闲气定,嗓音闲适慵懒,染着几分调侃:“要我帮你纠正一下绝育和结扎之间的区别吗?”
沈洛怡依然不转头,目光漂浮,掠过车窗外路边排排杨树:“倒也不用,我是知晓的。”
大概是秦舒窈不太知晓。
深呼一口气,面上的热度还未散去,沈洛怡清清嗓子,努力平顺嗓音,打破车厢内的尴尬:“程先生,我觉得女孩子之间的对话,还是少听为妙。”
“指不定就听到些不该你听到的,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建议你当做刚刚的对话没有听到。”
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逻辑,至少沈洛怡觉得自己很理直气壮。
强装的理直气壮。
车子停在别墅车库,程砚深慢悠悠地解下安全带,眉骨微微抬起:“太太的意思是,你们的对话里,还有更激情、更刺激、更限制级的吗?”
一点笑音藏在清雅的声线中:“倒是不知我在你们的对话里。竟然是这种有颜色的角色。”
有颜色?
沈洛怡面上的淡定再也装不下去,匆匆解了安全带下车,车门甩得震天响。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踩出清脆的踢踏声。
在某些方面,她是跟程砚深讨不了任何便宜的。
再待下去,大概就不止有颜色的角色,他们可能就要在车里上演有颜色的剧情了。
谢芝芸的恢复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很快,隔天医生反馈她的身体状态已经稳定,颅内出血量并不大,接下来只需要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
眼见着这几天程砚深身形清减了许多,沈洛怡虽然日日都陪着一同去医院,但母子俩似乎没什么多余的话,几乎都是沈洛怡在热闹气氛。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李阿姨端上来炖了一下午的鸡汤,见程砚深已经上楼,手上的汤盅不知该不该放下,她不住地向沈洛怡使眼色。
“我来吧。”沈洛怡到底是不忍,呼了口气,端起汤盅向楼上书房走去。
这两天太忙,他们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交流。
原本她也有些话想要对程砚深说的,明日似乎就是他约好去做结扎手术的日子了。
她自己想了许多,几乎夜里她休息的时候程砚深才归家,也没有机会和他沟通。
“你在忙吗?”沈洛怡敲门进屋,正瞧见程砚深坐在电脑前,正处理着堆积的公事。
隐隐几分青紫印在眼下,他最近确实很累,每日她起床时,身侧的位置已经收拾整理好床铺,只残留着一点清雅的木调余香。
“你要好好注意身体,程先生,若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把汤盅往他面前推了推,“这是李阿姨炖了一下午的鸡汤,你多少喝一点。”
很是关怀的态度。
程砚深揉了揉眉心,往椅背上一靠,浅吁口气,看着面前的汤盅,却没动。
“太太是想要了吗?”他们之间似乎也就只有床。事还有些牵连关系,沈洛怡突如其来的示好,让他只想到一个原因。
轻描淡写的语气,几分疲色还漾在眉间:“太太,可能要暂时忍几天了。”
沈洛怡惊讶地睁大眼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人怎么能空口白话地造谣她呢。
“我才没有。”她义正辞严地澄清,“我难道不能关心你吗?”
“原来是关心啊。”程砚深轻笑了声。
视线转向他书房角落里堆叠的那两个纸箱上:“我还以为太太是可惜那两箱避孕套呢。”
“两箱?避孕……套?”沈洛怡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两箱?
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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