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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对准闪尘的摄像头（第2页）

“我们不收取任何费用，搁其他大学里都没有这等好事。我拿一星期的早餐费担保！”

对方刻意阻止闪尘离开，却不看他的脸色，绕过他去和自己的女朋友讲话。

而且雾轨也认识他，他应该不属于知心朋友那一种，和经常打电话催客户买产品的推销商一样惹雾轨心烦。这不，雾轨立刻换一种平淡的口吻回应他：

“抱歉，我有舞伴。况且中场休息，请你立刻让路。”

“他是您的男朋友？有些意外。可我看他跳得稀烂，比你差得远。他拖你后蹄，你今年又拿不到，我都替你感到可惜。”这男生得寸进尺，惹得周围男女生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雾轨脸上泛起一阵难堪的青紫色，闪尘很想抬胳膊给对方肚子一下。

雾轨懒得搭理他，拽起闪尘的衣袖就往屋外跑。那男生自知理亏，并没有学海绵一样从后头追过来。碰到一张桌子雾轨才停下来，闪尘扶她来到甲板边缘处透气。她俩面朝湖面，右蹄边紧挨着一座杂货铺供学生淘点活动纪念品。

“雾轨，他凭啥敢当我面指指点点？我去其他厂见过许多社长，在白昼明亮的光线下看到了他们协同社员们辛勤地劳动着。社长与社员之间相互打气鼓励，到他这就有资格瞧不起马了？这个态度，以为自己舞跳得很厉害是吧？”

“你消消气，我之前认识他，他从开学到现在才招两个成员过去。催我去他社团帮忙呢。跳舞只能吸引心气浮躁的女孩子，你有我了，不用管他怎么样。皇冠，那玩意不要也罢！今天主要是陪你玩，快乐第一！比赛第二！正好我不太想继续跳下去了，等游艇停靠在中心小岛，咱俩乘皮筏去那游泳消暑。”雾轨轻拍一下闪尘的肩膀，蹄子攥得更紧了。平静的湖面上，两三只鸭子聚集一起，享受着午后阳光的阳光，显得十分惬意。闪尘也不忘捕捉秋季美景，于是就着湖景面对雾轨拍下一张她的照片。

在照片中。她将侧脸留给闪尘，将背影留给路过的看客。她双蹄扶住栅栏，望向湖中心的岛屿出神。她的银白色鬃毛随清风飘动，随着粉裙子的摆动，她小腿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生活的压力不能打垮她的信仰，亦不能摧毁她瞳孔中闪烁的希望之晶。稚嫩的胳膊抗的了书本与责任；细嫩的双蹄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握紧笔杆，征服了无数篇晦涩难懂的论文与文章。她早已走过独木桥，迎来新生活。闪尘祝雾轨她历经跨越知识的鸿沟后，仍以微笑面对这世界。尽管它对普通民众是不友好的，初来乍到的资本主义的干预时它的表皮出现裂痕，一点点变得千疮百孔，让后面来拼搏的民众生出怨恨。闪尘再清楚不过：先适应社会，摸索到它发展的规律后再考虑改建它的方法。

当然，闪尘不止给雾轨拍了这一张照片。应雾轨的要求，闪尘再补上一张正面照。雾轨立刻将照片传到社交账号上去，点赞数增增上涨。雾轨兴致大涨，闪尘也愿意帮雾轨实现各种愿望，便用自己的手机与雾轨拍一张合影，之后照雾轨的要求和之前拍摄的剧集一起上传，当做拍摄花絮。雾轨唇边露出很轻的微笑，拉着闪尘转入小卖部购买橘子水。因为她的手机通知栏闪烁起来，提醒她去店铺购买商品从而消费掉一张入场券，然后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舞厅的音乐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节奏更加欢快，弥补了场内气氛不够嗨的尴尬。

正是如此，学生们都聚集在舞厅，排队的学生集合没有。

“老板，两瓶橘子气泡水！”闪尘目视前方，只见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朋友出现在档口，并优雅从容地将两瓶新款的水置于他面前。支付流程走得一气呵成，他的气色看上去比一个月前明显改善。闪尘主动去拿，一个小家伙主动探出头来，主动把水递了过去。

“翩飞？你啥时候变成老板娘了？”闪尘惊诧不已。翩飞来得实属蹊跷，尽管矿场那边今天轮到她休息。

“曙光莹莹？她看上去有两岁了吧？长得和你很像。”雾轨同时回应道。

“嗨，游艇招临时工，我听说今天闪尘哥陪你参加什么派对，我跟过来看看！顺便带孩子！”老板娘去岸口和商家核对饮品进货数呢，一会回来。”翩飞兴致颇高，曙光莹莹应该是累了，躺在翩飞的怀里睡着了，因为雾轨微笑着向她挥蹄，回应雾轨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坦言来讲，糕点与音乐令我痴迷，舞蹈令我感冒。”闪尘将雾轨的入场券递过去，

“翩飞，雾轨每逢活动必中一等奖。”

“宾果游戏除外，露娜有事我们没玩完。”雾轨补充道，扫了一眼入场券的条码，就收回视线，好像对抽到几等奖不抱有期待。不过从翩飞的反应来看，雾轨这次确实中了大奖。雾轨弯腰从货品堆里揪出两个大家伙，分两次搁在柜台上。闪尘目瞪口呆，确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两架火箭助推器，能喷射出七色彩虹的那一款。他记得这东西只在云宝飞艇上卖。

“彩虹助推器，我已经调试好了，拿走就能用。今天外面暖和，去外头飞两圈，多威风！”

“翩飞，你确定这是给我俩的奖品？这玩意只有虹厂经理能卖，你这怎么……”闪尘追问道，雾轨已经给它拍上照了。

翩飞压低了声音，示意闪尘凑过来讲话。闪尘侧了侧身子，紧紧抓住雾轨的蹄子。

翩飞看只有学生在附近，便开口坦言道：“其实，稍微花了我一点工资，囤了一点总厂淘汰下来的设备。彩虹助推器正好在其中，狂风说她不要，我用不好怕出事。于是我想到你俩肯定会用。权当我和孩子的一点心意。上次你送我机械翅膀，我应该报答你。”

“所以助推器不是奖品，那老板娘知道这事吗？”

翩飞垂下眼眸，看着闪尘，很温柔地说：“助推器是给两位夜骐准备的。老板娘没明说，你们先拿去玩会，也不耽误啥事。一个小时后我还在这，你俩把东西一还就行了。”

“两只夜骐，你是指辅导员和校长？”闪尘急忙问道。

“不清楚，反正老板娘的意思是，晚点有夜骐过来拿货。”翩飞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褶皱的票据，等柜台口没学生时硬塞给闪尘头发里，又说道。

“如果你朋友问起来，就说你们中了一等奖。”

“你真的不陪我们一起玩吗？”雾轨的态度由喜转忧，转头望闪尘一眼，再望向翩飞道。

“后怕，我得照顾曙光。等明年她大一点再说吧，不好意思啊，雾轨。”

“矿难那件事？”

闪尘一下子就放弃了进一步争辩的念头，将自己的那一份助推器拿下柜台。雾轨还想问下翩飞的近况，翩飞接下来说的话让一旁的闪尘觉得，矿场发生的那次意外始终将翩飞笼罩在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阴影之下。

“当你幸存于危难见，你会对原来的一些事情改变看法：我从没在做超乎自己能力范畴以外的事，小心翼翼地和周围的矿友们友好相处，特别珍惜和他们之间的感情。闪尘提拔我做矿场运输员，我说我只做地表运石头的那种。闪尘还说碧琪那头缺个开车下井采矿的，想调我过去两天学经验，我没去。对比地下采矿的那种，你不至于说无处可逃。我是真的怕了，孩子需要我，我要保护孩子和我自己。你们飞过，那你们飞吧，要一会我能出去的话肯定第一个站船头给你俩猛拍照片！”

“也是。你们是稳定工作，用不着太拼命。不像我们在海里摸鱼求不被饿死。现在才大一就忙得不可开交，天天晚上两点多我才睡得着。论文憋不出来，我一着急会说干脆死了算了，但自杀是懦夫行为，活着还得拼命，只为不迷茫！我要再两年内读进科研所，使自己的光阴投入具有意义和价值。翩飞，咱俩一起努力！你有困难，随时发邮件告诉我！”

闪尘背上推进器，抬起头望着翩飞，又转头看向他的女友，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来什么抱怨生活不公的话。

闪尘有片刻失语，但那也只有很短的时间。

没有多作感慨或是批评，他直接向翩飞伸蹄告别，陪雾轨去卫生间分头去换衣服。

对于死亡话题，他闭口不谈。更不敢想象自己万一与这个世界告别，父亲会不会把自己的故事讲述给很多不认识的亲戚听。

灿烂的阳光笼罩大地，飞鸟快速掠过游艇，盘旋在半空中略作休息，去奔赴新的旅程。闪尘和雾轨离开吵闹的舞厅。餐厅与棋牌厅比集市还吵，但相比之下，雾轨宁愿陪闪尘去吵闹的甲板上品尝甜点，因为她今天打睁眼就没咽下一丁点食物。那个戈尔萨奇嘴里上了发条，还在台上给学生们讲冷笑话，可她牙齿打战，讲得一点都不幽默。学生们离开座椅，纷纷从附近的免费甜品摊位里顺走甜甜圈，陪闺蜜和舞伴全奔向甲板两侧去了。舞会进行了大概三十分钟，雾轨所说的中心岛屿很及时地出现在了众马面前。那岛上盛产棕榈树，说白了这岛是四面环海、历史氛围浓重的私家豪宅。该别墅完全由木材构建，而三至四棵棕榈树则是沙滩上唯一可见的绿色植物。不出十分钟，别墅里会出马迎接师生。想下海游泳的可以脱外衣秀一把身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