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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通往幻界的倒计时（第2页）

“雏菊元帅在，你我今天只能活一个！”

“我去你的！放马过来！”露娜不甘示弱。

露娜砍断了敌人背后鲜艳的红色晶刺，然而晶刺迅速重新生长。雏菊的动作精确且致命，几招之内便将露娜压倒在地，猛烈地攻击她的腹部。她的肌肤感受到了切实的痛感，这种痛感直接传递到她的梦中，使她首次在梦境中体验到了疼痛的感觉。雏菊愤怒地扇了露娜一耳光，露娜抬腿反击，却发现这一击反而让自己更加不适。雏菊用刀刺入露娜的左臂，露娜疼得想用另一只胳膊去扣她的眼珠子。雏菊不甘示弱，立即去掐露娜的喉咙。幸运的是，露娜一心求生，捏碎了敌人的眼珠，再给它的脸上一记耳光以泄愤。眼珠被摘除后，眼窝内暴露出黑漆漆的孔洞，露娜心有余悸。不等敌人举刀再次攻击，露娜立即呼唤镰刀瞬移至其身后，一刀下去，将雏菊斩首。她的颅骨化为黑水洒落在露娜的脸庞上，甚至有些脏水流入露娜的鼻孔，使她起身猛烈咳嗽几声，将气体从体内逼出。此时，雏菊的随从也追了上来，将小小的高坡围得水泄不通。

露娜赶紧推开了索罗，发现他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散发着令马作呕的气味。死棘之枪的一半从他的心脏位置穿出，露娜强忍着恶心试图直接拔出它。然而，她失败了，并且尸体内传来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而雏菊那原本瘫软的身体，却又戏剧性地直立起来，一副欲在接下来的决战中大展雄风的样子。露娜则是不遗余力地在上百种咒语中寻找着启动死棘之枪的那一句。她的心脏开始以一种剧烈的节奏跳动着。此时，异化夜骐对露娜发起了攻击，但露娜此刻的身心显然无法应对。然而，即使在斩断一只异化夜骐身躯后，对方也能在短短一秒内原地重生，这样的情形令露娜倍感压力。搜的医生，露娜的肩部遭受了一支箭矢的直接命中，导致她的肩头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痒。

就在此时，雏菊的随从拾起了颅骨，并将骸骨双蹄恭敬地捧到雏菊脖颈处。就在这一刻，露娜终于念出了正确的咒语，让死棘之枪重新焕发出属于它的霞光。

“对不住了索罗，我孤注一掷，我得借你的枪医用。咱回头给你立墓碑。”

露娜再次用力，终于让死棘之枪与尸体完全分离。

而熟悉的黑雾将头骨裹得很严实，梦境中的雏菊可以无限复活。而周遭的景物没再变过。如此看来该梦境不会再出现任何变数，露娜挥刀驱赶两名随从之后，她的脸颊上也被短刀划出一道醒目的疤痕。她连忙念动咒语启动死棘之枪，并对不远处的天空射出紫黑色光束。面前。再看雏菊那边，头部肌肉和神经基本长了回来。在咒语的作用下，死棘之枪缓缓地从地面升起，悬浮在露娜露娜操控着蹄子紧握死棘之枪的尾部，死棘之枪凭借强大的迅速向目标破速度洞处疾飞。

殊不知，浑浊的海水突破了缺口，以不可阻挡之势向虚构出来的梦境内涌去。那实体很快与其他枯树叶片一起脱离山丘，漂浮于新形成的海面上。露娜不忍心回头再去观望这一惨烈的景象。饥寒交迫的索罗孤独地在这么一片封闭的小山丘中挨过了一年，始终没能等到月神来到身边兑现承诺，以助他脱离凡尘在天界另成一番大业。露娜为了成功甩掉背后的雏菊元帅只能当即切换形态，义无反顾地突破即将闭合的梦魇传送门。死亡是否意味着一辈子倍感煎熬的生活结束露娜不清楚，然而，回顾索罗在秘境中居住的那段时期，露娜明白了死亡必须具有浓重的仪式感：找一个僻静且相对远离喧嚣城市的自然景观，并且远离一切活着的生物。再随便发泄一下对生活的冤，最后向空气交代一下自己最后悔的一件事，就可以了无牵挂地去了。

一个小时前，游艇甲板上。雾轨和闪尘脱下西装，换好吸水雨衣。他们准备从看台的左端开始助跑，然后起飞。靠喷射器创造双虹音爆从而引爆全场。

甲板上除去几只不愿下水的旱鸭子占座品尝甜点，戈尔萨奇医生与闪尘他俩间隔一米，同样趴在甲板栅栏边通电话。雾轨状态看上去不错，风也是朝出发位置吹的。倘若她俩在甲板起飞，围绕附近飞上半小时是完全可以的。

“飞吧，”闪尘一边说着，一边帮雾轨绑好推进器的腰带。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眉头皱起，拨弄着某一套装置自顾自重复着什么话，“你穿我这个吧，我这个能发射双虹引爆。”

闪尘拆下背后的推进器，咽了一口唾液将其安置在雾轨身上。

“那，也行。咱们往哪飞？我听你的。”

“说出来你可能会耻笑我，和他们待在一艘船上，我真的感觉不太舒服。咱们沿这艘船来时的路飞，我带了点面包屑，咱可以去喂鸭子。”

闪尘使劲将一袋真空包装在雾轨面前晃，玉米粒与面包屑将蹄子大小的袋子撑得鼓鼓囊囊的。翩飞点头同意，帮闪尘扣好腰带。把这袋零食重新塞回他的口袋里。她俩相互牵蹄，一直沿着开台前两侧桌椅之间的过道径直跑向看台，闪尘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心脏怦怦直跳。雾轨还从来没如此放松过，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踩过两只凳子，一蹄跃至金属平台上。台面振动引发其一阵声响，让周围闲下来的学生立马去翻手机对时间：是时候结束闲聊，去让皮肤迎接海水的触碰了。推进器已经启动，只需一段助跑，闪尘和雾轨即可冲向一望无际的天空。

“雾轨，还记得你第一次飞，说自己终于挣脱束缚了呢。”闪尘将护目镜分给雾轨，同时戴好自己的。他准备点击尾焰开关：开启之后可立即释放出彩虹色火焰，该功能被军工团的飞马广泛用于飞行表演中。

“是的，什么都不想，那感觉真妙。闪尘，给他们露一蹄！”雾轨同时点击开关。两道刺耳的白光闪过，瞬间照亮整个舞台。空气中的水分与气流交汇，形成两束条形彩虹。看台底下的学生们也纷纷抬起头来，将目光转移到蔚蓝的湖面上。有男生拿起手机，闪光灯咔咔两声，一对年轻飞行员的照片就算保存起来。女生向雾轨挥蹄叫好，雾轨也贴心地挥蹄向她道句祝一切顺利，并戴上深色护目镜。温馨的短句仿佛一股暖流扫清了她脸上的阴霾与忧郁默契使然，在空气中摩擦声的渐渐消散中，所有的紧张和不安情绪逐渐被闪尘所抛弃。闪尘与雾轨借助推器喷出的上升气流，脱离看台时，亦是雄鹰展翅高飞之时。

不少学生换上泳衣都聚集在小岛一边晒起太阳，与伴侣热火朝天地聊着各种花边话题、娱乐新闻。海风是清凉的，学生们也是懂得利用半天节假日的。他们早早地把沙滩垫、遮阳伞搬到沙滩上。几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在白皙的肉体间穿梭，用谄媚的言辞向他们献媚。同时再递出两份雪糕、和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原来，他们找这个机会卖点冷饮赚一笔零花钱，并充当着名歌手的粉丝去做做宣发。雾轨和闪尘经过海滩时，马潮众的喝彩声此起彼伏。质疑声、起哄说的话淹没在呼呼风声中。闪尘向欢呼的学生们敬礼，并提醒雾轨也学他的样子摆个姿势，显个威风。雾轨涨红了脸，却抬错了手臂。

他们肯定以为，闪尘是被学校雇用来表演特技的飞行员。雾轨熟悉的朋友肯定会私下说，她托父亲关系出资去哪雇了个年轻飞行员。没关系，等他们亲自玩这个，肯定会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因此，闪尘对他们的表现不会有较大的动容，不再介意他们私下认真讨论闪尘是什么来路能和雾轨玩在一起。

“雾轨，要不要下去玩一会，拍照吃甜点什么的？”几名女生沿滩边排成一排高举手机，好似几只小猫扒窗户要急着吃饭一样激动。

“玩完再休息，一个下午的时间呢，你晚上不是也闲着？“雾轨大声回答道。她与闪尘几乎同时注意到，游艇停靠的位置向西行一百米坐落着一座豪华别墅，别墅大门走出来一匹男仆打扮的陆马，在向外延伸的主路上，他目光坚定地张望着谁。别墅采用植物模型来模拟花园环境。高大的椰子树围住别墅形成一堵天然围墙。从四百米高空俯视整座别墅，看上去像一支十字架。雾轨向闪尘指了指别墅，闪尘就此停下。

不知何时，戈尔萨奇出现在主路上，与陆马碰面。他把衣服脱下来递给陆马，又和他说了几句话，随后陆马带头，请戈尔萨奇进别墅。这种豪宅的规格无论什么样的家伙，都不可能亲自进入内部和里头的住户交涉。现在偏偏一个夜骐老师要闯进去，那么老师必定是豪宅的拥有者。

“早晚有一天，父亲也能住上这样精致的别墅。”

“你量力而行，可别贷款买房。只要叔叔能住得舒服，那就是好房子。”

“嗯，我不会碰贷款的。咱俩就踏实过自己的。你看，波光粼粼的湖面。”

雾轨欣慰地笑了，认真地点了点头。

闪尘调转方向，雾轨紧跟其后。他们降低一点高度，使得助推器产生的热浪能在湖面激起层层水花，数不清的水珠组成一张透明的幕布。在雨幕的映衬下，彩虹色的尾焰与西湖的水花交相辉映，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在空中短暂停留。每一滴雨珠都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雾轨如愿以偿，赶上了鸭子回巢。面包屑随之洒下，两三只鸭子相互碰撞在一起，去争先恐后地去抢那么一点食物。雾轨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闪尘半晌没作明确的回应，靠在雾轨后面一点的位置，陪她一起笑，一起品尝快乐的滋味。他在雾轨的机械左翼末端按下侧面按钮，一架微型火箭随即从钢铁羽毛的末端脱离出来，直冲向五百米的天空，并在空中爆炸，绽放出一束绚丽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