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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岑抱着他,拍掉了他身上的灰,轻声问:“自己能站稳吗?相公去给你讨公道。”
林翮点点头,主动从男人身上下来,跑到了王芋身边去。
“乖乖等着。”
阳岑说完,转身往那个郎君的方向走去。
刚刚他一脚把人踢翻以后,楚山立马上前将人踩在地上。
“松脚吧,让我问问他。”
阳岑拍了拍楚山的肩膀,然后蹲下身去。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打他们?”
面对眼前的这两个壮实的男人,那个郎君有些害怕,态度好了不止一点点。
“我姓高,是王芋的哥夫。”
“是继哥夫。”
一旁的王芋听见这话,冷冷地纠正着。
“我的哥夫去世了,他和我哥是二婚。”
高郎君听见这话,脸上的怒意瞬间浮现。
阳岑不惯着他,反手一巴掌抽过去,没好气地道:“你瞪谁呢?”
因为林翮和王芋是站在一起的,所以在阳岑看来他瞪王芋就等于是在瞪林翮。
阳岑给的这一巴掌力道非常大,脸上顿时就出现了几道红印。
高郎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敢再抬头看,而是低下头去。
“说话,哑巴了?”阳岑不耐烦地催着。
“我……”
高郎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动手打人的正当理由。
一旁的王芋气不过地哼了一声,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带回来的钱都被他搜刮走了,说我不能在娘家白吃白喝,得交饭钱,但实际上我和小东从来都是吃残羹剩饭。”
“二哥跟商队走了,这几个月都不在家,他便找尽各种理由使唤我,打我。”
“我给小东找的私塾,交了钱,却被他将自己的儿子塞了进去,害得我家小东只能做他儿子的书童。”
“我想带着小东走,他便告诉村长说我要和野男人私奔,被抓回来好几次了,次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
王芋说完,哭着将自己的袖子慢慢卷了起来,往日里干净的手臂现如今爬满了狰狞的伤。
楚山见了,急忙上前去,心疼得不行,伸手想拉着他的手好好看看,却被林翮给截了胡。
“小炮,他怎么这样啊?”
林翮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手哭。
阳岑看了心里也难受,没想到王郎君离开了刘棉花还是受欺负。
他回头望着高郎君,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对着他狠踢了几脚,然后一脚踩在胸口上。
“这就是你打人的理由?他是你相公的亲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说完,脚上又用力踩了下去,原本就疼得龇牙咧嘴的人更是承受不住,连连求饶。
“你搜刮他的那些银子呢,给我还来,收了银子还不给他饭吃,你有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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