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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页）

&esp;&esp;他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手指轻按着熄灭的烟头，声音漫不经心：“很漂亮。”

&esp;&esp;“很漂亮的女人。”

&esp;&esp;程怀瑾斜睨了他一眼，“江哲，该说的我已经和你说了。”

&esp;&esp;“当然，二哥。”江哲笑了笑，“十七岁，我懂。但是我用我阅历丰富的眼睛评价一下，很漂亮的女人。”

&esp;&esp;“骨相和皮相都上等，再长两年，更好。”

&esp;&esp;程怀瑾动了动手腕，垂眸看了眼时间，“送你走。”他说着就起身要让江哲回酒店。

&esp;&esp;“诶，二哥，你这人，”江哲被拉着不得不起了身子，“小姑娘一回来就赶我走，合理吗？”他一边被迫着往外走，一边目光往苏芷刚刚进去的房间看着。

&esp;&esp;“在北川住几天玩够了就回家。”程怀瑾拿了车钥匙和江哲一起往车库去。

&esp;&esp;江哲摇摇头，“那里不是我家，这里才是。”

&esp;&esp;“那里不是你家是谁家？”

&esp;&esp;“老头家，老女人家，还有那个江妍月的家，反正不是我的家。”江哲执拗得很，一屁股坐上程怀瑾的副驾。

&esp;&esp;程怀瑾没回他话，径直启动了车子。

&esp;&esp;最开始，江哲还说些个无关紧要的话。后来，也湮了声响。刚刚的嬉笑模样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车子开到酒店楼下的时候，江哲忽然把头转了过来。

&esp;&esp;“二哥，你知道她刚刚为什么忽然跑回房间吗？”

&esp;&esp;突如其然的，他重新提及苏芷。

&esp;&esp;程怀瑾偏头看着他，他目光里有某种想要起伏的情绪。然而，却也只是淡声问道：“为什么？”

&esp;&esp;江哲笑了笑，“那次回家，我无光的深海

&esp;&esp;七无光的深海

&esp;&esp;高三开学第一周结束，吴树山回来了。

&esp;&esp;晚自习言希偷偷在课桌下面照镜子，她一边理着头发一边用手肘戳了戳一直在写写写的苏芷。

&esp;&esp;苏芷一笔画飞出去，偷笑了一下声音压低：“阿正今天来接你吗？”

&esp;&esp;言希收起镜子脸上止不住笑意：“嗯，我一会最后一节晚自习不上，吴树山明天就回来看晚自习了，往后难逮住机会了。”

&esp;&esp;“对了，”言希手里拿了支笔装作写作业，“你最近这学习劲头，马上就要追上我了啊。”

&esp;&esp;苏芷嘴唇抿了抿，“我再不学习，以后能干嘛。”她拿起胶带去粘刚刚画出去的一笔。

&esp;&esp;言希眨眨眼睛，也知道苏芷的意思。

&esp;&esp;苏昌铭和齐美玉如今不过是留着心里最后的一点良心，把苏芷成年前的最后一年托付了。

&esp;&esp;以后呢，苏芷心里清楚。

&esp;&esp;以后，只有她自己了。

&esp;&esp;“你上大学怎么办？”言希低声问道。

&esp;&esp;苏芷嘴角毫无情绪地弯了弯，佯装并不担心的样子：“助学贷款什么的不是都可以吗？我到时候也打打零工，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