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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至第420章（第19页）

而且这点风险，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

能让他们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跟自己合作的风险，已经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

什么样的风险，会超出陵江一二把手的承受范围？

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不想和自己产生牵扯。

就像是，担心会被自己连累似的。

侯县长自己知道自己。

他这些年做的事情，一旦被曝光出去，最轻都是死缓。

可他是杜江县的二把手，平日里做的事情，相当隐蔽，只有他的心腹知道。

按照常理来说，卢书记和郑市长不可能知道。

可他们的表现，让侯县长很慌。

就好像，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都已经被暴露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侯县长脑海里逐渐浮现一道身影。

“涂兆瑞……”

“是他吗？”

侯县长不确定，他现在甚至都不确定，卢书记和郑市长，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亦或者，这一切都是自己胡思乱想，是自己吓自己。

他很想自我安慰，可能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

或许，人家单纯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可多年政治生涯养成的敏锐嗅觉，让他没办法自我欺骗。

这两人的反应就是有问题。

他们心里就是在担心什么。

而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只有自己做过的那些肮脏事。

他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徐徐吐出。

弥漫在眼前的烟雾，让他恍惚间好似看见一个少女的身影——郝婷！

涂兆瑞的女朋友。

那个被他玷污之后，跳楼自杀的少女。

郝婷自杀之后，他一直在防备涂兆瑞，担心他会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

期间，他几次想要把涂兆瑞给撸下去。

然而涂兆瑞时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谁能想到，他去党校进修，竟然经人介绍，认识了省政协一把手的女儿。

有这么一层关系罩着，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再对他做什么。

这些年来，他一直暗中观察，想知道涂兆瑞究竟有没有怀恨在心。

十多年的时间，两人一直和平相处，他尽力配合涂兆瑞的工作。

他觉得，涂兆瑞应该已经将那件事情放下了。

可今天的遭遇，让他再次记起这件十多年前的恩怨。

涂兆瑞，恐怕一直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