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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第3页）

&esp;&esp;谁知楚楚不但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有些伤心地瘪瘪嘴，像是因为被推开了不高兴似的，两只手用力地抓着她的衣服，紧紧黏在她身边不放，低垂着脑袋，看也没看皇后那边一眼。

&esp;&esp;程氏皱了皱眉，看着女儿黏在她身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隐约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她歉疚地转头朝皇后福了一礼。

&esp;&esp;却见皇后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esp;&esp;楚楚却跟没听见似的，一双乌黑的眼珠子落在她身上，动也没动，跟个小孩子一样拽着她的衣服，缩手缩脚地站在她身后的位置。

&esp;&esp;程氏有些奇怪，便是阿菱那孩子年纪小，现在也不会这样黏她了，楚楚这是怎么了，今天的举止奇奇怪怪的。

&esp;&esp;手上用力要将女儿的手掰开，就见她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瞧着马上要哭出来似的，程氏下意识地收回手，没再强迫她。

&esp;&esp;楚楚立刻转悲为喜，弯着眼睛，开心地笑了。

&esp;&esp;瞧见她这幅蹊跷地模样，程氏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之前的那种疑惑越发重了，只是一时间也弄不清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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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坐在她身边的皇后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搁在桌案上。温和的目光扫过来，瞥了一眼正黏在她身后的齐楚楚，忽而叹了一口气，朝着程氏说了句话。

&esp;&esp;“临平王妃现在应该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吧？”

&esp;&esp;程氏心中忽地一滞，皇后说的这句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似的？

&esp;&esp;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究竟是什么？

&esp;&esp;程氏这会儿也顾不得去盯着女儿的奇怪之处了，侧过头去，对上皇后看来的视线，一双柔婉的柳眉紧紧蹙着，语气也带了几分焦急之色。

&esp;&esp;“皇后娘娘，楚楚她……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esp;&esp;楚楚自小就是跟在她身边长大，这么些年来，母女两个几乎没怎么分开过，直到前些日子她“嫁”到临平王府，两人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分离了。

&esp;&esp;这么多年下来，程氏对这个女儿的性格还是了解的。

&esp;&esp;女儿容貌虽然随了她，瞧着像是和她一样柔善可欺的软性子，但实际比她这个当娘的脾气要冷硬多了，是个极其有主见的，不是那种畏手畏脚的柔弱姑娘。

&esp;&esp;甚至在威远侯府住的那几年，她们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主要都是女儿来拿主意，她这个做娘的反倒是退在后面。

&esp;&esp;一向以来，楚楚在人前也是表现的大方得体，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小家子气，只小心翼翼地黏在她身后，拉着她的衣角不放，表现得比她以前还要胆小得多。

&esp;&esp;程氏抿了抿唇，脑中思绪万千。

&esp;&esp;虽然到现在为止，楚楚进来之后也只是唤了她一声娘，之后就站在她身后，根本没怎么说话。

&esp;&esp;但是作为一个母亲特有的直觉，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也已经足够程氏敏=感地察觉，站在身边的这个女儿，跟之前有些地方不大一样了。

&esp;&esp;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一股奇怪的违和感。

&esp;&esp;听皇后的意思，倒像是知道其中的缘由似的。

&esp;&esp;“本宫今日请临平王妃过来，正是要说这件事。事到如今，本宫也就不瞒着王妃了。”

&esp;&esp;皇后微微颔首，拨弄着长长的护甲，扫了一眼程氏身后的人，温和的眸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esp;&esp;“是这样的，前些时候听说阿青……的消息之后，楚楚她就有些神思恍惚，有些记不住事。”

&esp;&esp;“后来她提出要出家修行，本宫苦劝留不住，只能答应了她。谁知道，楚楚她在那寺庙之中待了没几天，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些。如今，更是连人都认不大清，说话间也像是忘了以前的事情，连孩子也不记得了。本宫只得暗中将人接了回来，让御医寻了法子治疗。她日日念叨着要找娘亲，本宫今日才特地将您请了过来。”

&esp;&esp;皇后缓缓开口，将齐楚楚最近的情况给程氏解释了一遍，神色中似乎有些悲伤之意，拿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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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么会这样……”